当面向他讨教啊。明日齐都城的百姓都会到城楼下围观父王抚琴,你就不想看看么?” 江蕴怔了下,便如常抬头,歉意地说自己真的还有要事,且今晚就要离开齐都,恐怕不能承他的好意了。 “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请公子喝酒。 江蕴道。 想了想,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玲珑精巧的机关鸟,双手递给齐子期,道∶“此行匆忙,没有带什么贵重礼物,此物,便当我送公子的生辰礼吧。” 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鸟,拨动机关,会发出啾啾鸟鸣,江蕴也是看着新鲜,顺手买的。 齐子期欢喜接过。 一旁的老者倒是一怔,心绪忽然复杂起来。 他目光一动,问∶“公子落脚在哪家客栈?若是缺什么东西,我可让人给公子送去。” 江蕴说不用,而后与齐子期道∶“还有一事,我这次是从隋都私逃出来的,希望公子能替我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见过我的事。” “还有……《凤求凰》并非欢娱之曲,以后公子就莫要在段侯面前提起了。” 语罢,他优雅行一礼,便转身离开,青衫缓带,往侯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齐子期看着他孤零零行走在夜色中的身影,忽然有些难受,追上几步,高声道∶“明日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去!我在城门等着你!” 江蕴脚步顿了下,并未回头,一袭青衫,渐隐入夜色中。 老者和仆从一道护着齐子期回府。 不多时,院墙内传出一道和煦儒雅的声音∶“方才谁在外面?” 老者恭敬答∶“是、是一位恰好路过的外地学子,有事想拜托小公子帮忙。” 里面人似是“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出了段侯府所在巷子,江蕴便看到了驻立在不远处的大批兵马。 他们皆全副铠甲高坐马上,手执火杖,追到这里追丢了人,又因前面是段侯府地盘,不敢随意靠近,见江蕴出现,领头的立刻大喝∶“那里!” 江蕴纵身掠上房檐,四下一望,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手执火杖的兵马,显然是奔着他过来的。 “关闭所有城门!” “绝不能让他跑了!” 江蕴沉吟片刻,迅速选了一个方向,飘袖飞扬,点足纵去,下方数股追兵同时跟着动起来,呼喝着,一面搭弓射箭,一面急奔往前追。 江蕴灵敏躲闪着,随手抓住两道激射而来的锐箭纳入袖中,翻身跃下,落在一处街道尽头。冲在最前面的一股追兵望着前方不远背对他们,子然立在夜色中的青色身影,忙急命停下,欲将江蕴围起来。 因田野吩咐过,一定要抓活口。 士兵们呼啸着往两侧涌去,江蕴侧眸,眸底冷芒一闪,再度点足跃起,旋身间,左右两手同时刺出一根冷箭,没入两匹马的眼睛里,那两只战马吃痛受惊,嘶鸣一声,顿时发起狂来,左奔右撞,在街上没头苍蝇似地狂奔起来。 原本队列整齐的追兵登时被惊马撞得七零八落,首领头盔都被撞掉,高呼射马,刚搭起弓,还未射出,脖颈便骤然被一根细如牛毛的银缠住。 月光疏落,银线另一头,则隐在那片飘扬的青袖里。 他愕然睁大眼,未及惊呼,整颗头颅已被齐肩割断,滚落在地。半空喷溅出一道长长的血柱,其威武雄壮的身躯,也自马上坠落,重重摔倒在地。 “将军!将军!” 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 江蕴神出鬼没,如法炮制,又搅乱了几支队伍,将田野整整两个营的兵马弄成一盘散沙,便纵身进入了一间破庙里,坐到房梁上,从袖中取出一枚果子擦了擦,不紧不慢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忽感觉下方有异样目光射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