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出了这事儿,他根本懒得出手收拾他们。 隋衡自然不会把这种小事告诉江蕴,但江蕴还是从十方口中听说了。 江蕴看着仍放置在案头的空碗,有些哭笑不得。 “你还笑话孤,孤这般没脸没皮,还不都是为了你。” 隋衡把人抱起,挑眉:“说吧,你要如何报答孤?” 江蕴便问:“你想如何?” “孤想如何便如何?” “嗯。” 隋衡饶有兴致:“上回孤给你的东西,你学到哪里了?” 江蕴伏在他肩头,道:“你知道,我学不来的。” “对孤给你布置的课业,这般不上心,孤该怎么罚你。” 江蕴轻轻咬他一口,眼睛轻轻一眯,像只慵懒的小猫一般,道:“随你。” 隋衡自然是不舍得罚的,他趁机偷了个香。 江蕴坐起来,摸了摸他额角被茶盏砸出的青紫处,问:“还疼么?” 小情人手指轻轻软软,袖间弥漫着好闻的清香,隋衡很享受这种关心,“嗯”了声,煞有介事道:“你说呢,再重一些,你恐怕就要失去孤这般好的夫君了。” “就罚你每日给孤按摩一百遍,直到孤的伤完全消了,如何?” 江蕴便真认真给他揉了。 好一会儿,见他毫无反应,问:“感觉好些了么?” 隋衡“嗯”了声。 声音比平日低哑很多。 他们肌肤相贴,江蕴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小腿下抵着的异样,咬牙,立刻撤回了手,从他怀里下去了。 隋衡把人捞回来,靠着窗圈在塌下,丝毫不觉无耻,反而理直气壮:“孤为你又窃蛋又受伤的,你是不是也该为孤做点事?” 窗户半开,还能看到仆从经过。 江蕴咬唇,道:“现在不行。” “如何不行了?要不行也是孤不行,孤可行得很,你忍一忍,别让他们发现不就成了?阿言不是最擅长忍耐了么,正巧也让孤看看,你进步没有,学了多少。” 他声音更哑了。 轻固住小情人手腕,吻了下去。 ** 次日一早,江蕴正在凉亭喝粥,十方扶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进来,为难道:“大娘,殿下现在真的不在,要不您回去等着,等殿下回来了,我去叫您。” 妇人却说不用,就在原地等。 江蕴远远看见,发现那妇人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便问嵇安:“那是谁?” 嵇安道:“是樊七的母亲,樊大娘,听说患了很严重的眼疾,已经快瞎了。” 江蕴便让嵇安把人请到凉亭里坐。 他记得患了眼疾的人是不能长时间被日光暴晒的。 妇人虽看不见,却听得见,立刻与江蕴磕头行礼。 江蕴扶她起来,看向十方。 十方叹道:“樊大娘是为樊大哥的事来求殿下的。” 江蕴请妇人坐下,问他:“你们樊副将又怎么了?” 十方有些无奈道:“樊大哥昨晚头破血流的回了家,似乎又被那群勋贵子弟给欺侮了。樊大娘急得哭了一晚上,这一大早,就过来求见殿下,想请殿下给樊大哥换个职位。可殿下今日一早去骊山操练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江蕴点头,让嵇安去取些茶点给妇人。 江蕴自回屋里看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