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跑了,孤到哪里再找像你这么合适的暖房小妾去?” 江蕴皱眉。 “我答应你,不跑。” 隋衡没应声,挑眉问:“怎么又想通了?” 江蕴便说最真实的感受。 “我难受。” 隋衡垂目看去,果见江蕴被金环锁着的那只左腕上,腕与金环相接处,已经印上一道红痕,登时意识到,是自己方才上锁时心里憋着气,没调好尺寸,下手重了些。 他心中懊悔,可看见锁在美人玉白肌肤上的小玩意儿,又忍不住想起这可恶的小情人是如何三心二意,要离开自己。 便故意又阴下眉眼:“难受就对了。现在知道错了吧?” “只是这样便受不了,待会儿可怎么办。” 江蕴咬唇,冷冷望着他。 “你到底解不解?” “你亲孤一下,孤就解。” “……” “无耻。” 隋衡好笑:“这就无耻了?更无耻的事,孤还没做呢。” 他故意将手探进蚕丝被中,低声道:“孤听闻宫中的那些美人们,便是洗干净后,这样光溜溜躺在龙床上,等着承欢。阿言眼下也是这般么?” 江蕴耳根瞬间红透,恼怒望着他。 半晌,深吸口气,偏过头,依旧把脸埋在枕间,道:“你要做就快些,别耽搁我睡觉。” 隋衡:“……” 这叫什么话。 说得他好像个兽性大发的色鬼一般。 “行了,逗逗你而已,瞧你脾气大的。” 隋衡笑一声,上前解开了锁环。 江蕴揉着腕,又道:“衣服。” “哦。” 隋衡立刻下床,去将藏在墙角箱笼里的玉带和衣袍悉数取出,放到床边。 江蕴拿过去,背过身,不紧不慢穿好衣袍,束上玉带,回头,就见隋衡蹲在床头,单手托着下巴,正笑吟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显然看了有好一会儿功夫了。 淡淡问:“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好看。” 隋衡大方的回。 江蕴垂下眼,自己下了床。 隋衡忙起身,问:“你去哪里?” 江蕴只是想活动一下久不动的腿脚而已,听他如此紧张的问,反问:“难道你要将我锁在这座殿里,不许我出门么?” 隋衡:“……” 隋衡直觉这是一道送命题。 咳了声,道:“自然不会,可大半夜的,外头又冷又不安全,孤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江蕴没再理他,沿着大殿,自顾伸展着手臂,散起步。 隋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这是在活动手脚,不由失笑,抱臂立在床前,视线紧跟着他动。 心想,世上怎会有连挥个胳膊都如此好看风雅的人。 没多久,守卫送了夜宵过来。隋衡放下臂,招呼:“阿言,先过来吃饭。” 又是这种亲昵的仿佛他们是一家人的语气。 江蕴丝毫没有与他同案而食的兴趣,但想到山洞里,此人为了逼他吃饭使下的手段,还是走了过来,在案后坐下。 这段时日,陈国国主为了讨好隋衡,可谓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准备的夜宵自然也十分丰盛。有热汤,有糕点,荤素俱全,兼顾各种口味。 江蕴挑了几样清淡的,简单吃了几口,便放下了银箸。 隋衡皱眉:“就吃这点?” 他们自从崖底上来,几乎整整一日没吃东西了。 他身强体壮,饿两顿自然没事,可小情人这娇弱的身子骨,哪能撑得住。 故而刚才他临时叫住陈国国主,要了一份夜宵过来。 江蕴道:“我吃饱了,剩下的你都吃了便是。” “又想挨罚是不是?” 隋衡不容分说将粥分出半碗,推过去:“把这个吃了,孤替你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江蕴不是不吃,是真的吃不下。 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与他纠缠,便握起银勺,敷衍的喝了两口。 “浪费。” 隋衡干脆把他剩下的也一道喝了。 江蕴正用软帕擦嘴角,见状,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一眼。 隋衡觉得有趣,笑道:“看什么,你是没挨过饿,不知道粮食的可贵,想当年孤在北境打仗,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时间久了,饿怕了,见着干粮就想囤起来,哪像你这般娇贵挑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