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软玉带,唇角贴着那片玉白耳垂,厮磨道:“孤不要金银,也不要珠宝,只要你。” 江蕴:“……” 江蕴冷冷看他一眼,直接用手肘撞开他肩:“我是诚意与足下谈,若足下仍如此轻薄行事,恕难奉陪。” 隋衡啧一声:“但你昨夜可不是如此说的。” “你求着孤抱你,暖着你,还不讲道理的解了孤的衣衫,往孤怀里钻,说愿意给孤做暖床的小妾,报答孤的救命之恩。” “孤瞧着你可怜,才勉为其难的允了你。” “你倒想赖账?” 江蕴水玉般平静明澈的眸里终于起了丝怒火。 “你……休要胡说。” 隋衡一脸无辜:“孤怎么就胡说了?分明是你亲口说的。” “你还说,让孤只独宠你一人,不许再有其他的妾室。” “对了,你还不停的向孤索要,逼得孤不得不换了好些姿势……” “住口!” 江蕴一掌推开他,退后几步,气息不匀的站定,面皮因极度恼怒泛起一片薄红,双目亦宛若淬了火。 隋衡怕真把人气吐血了,不敢再继续逗弄,道:“好,孤不说了就是,可你既已诱着孤做了这等不知羞耻的事,就得对孤负责到底。” “便依着昨夜约定的,给孤做暖床的小妾,如何?” 江蕴显然不愿再搭理他,抚平被揉皱的袍摆,转身向洞外走去。 隋衡在后头幽幽道:“此处是崖底,距地面恐怕有近千丈的距离,你就算出了洞也走不出去。” 江蕴脚步顿了下,片刻后,如常步出了山洞。 这下换隋衡皱眉了。 半个时辰后,见江蕴依旧没有回来,也起身跟了出去。 天空尚飘着雨丝,隋衡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人。江蕴一袭青衫,正坐在位于高处的一块山石上,一手执笔,一手展着张羊皮卷,低头认真的记录着什么。 青色广袖随他动作滑落,露出一截晶莹如玉的臂。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就格外优雅。 隋衡不由看得出了神。 江蕴也在思考眼下处境。 中毒,内力尽失,无法传递消息,以他现有体力,想要靠自己走出这座千丈深崖,几乎是痴人说梦。 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另外那个人的力量。 然而对方的觊觎,也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须想一个办法,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顺利脱困。 正想着,忽察觉下方有滚烫目光射来。 江蕴抬眸,看到了抱臂靠在山石上,正笑吟吟往这边打量的隋衡。 那是一张俊朗桀骜的面孔。 虽散漫笑着,通身线条却凌厉张扬。 像积蓄着力量,随时可猛扑而起的猎豹。 杀神。 江蕴想起了手下谋士对此人的评价。 但对比这个称号,江蕴更不喜的是对方总是赤裸裸充满觊觎的目光。 像野狼凝视猎物一般。 江蕴收起笔和羊皮卷,欲起身离开,隋衡已纵身一跃,抢先一步上来,在旁边坐下,问:“写什么呢?” 江蕴低头看了眼被他压住的青衫一角,道:“风向,时间。” 隋衡略感意外。 “你想借助风力离开这里?” 江蕴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隋衡不答,反而笑道:“这么急着离开,是迫不及待的想跟孤回去,给孤暖床么?” 江蕴冷冷瞥他一眼,站了起来。 “好好,孤不逗你就是。” 隋衡握着腕把人拉回来,换回正经语气:“这的确是唯一能帮咱们脱身的办法,不过,光有风可不够,我们还需要一只巨大的能承载两人重量的木鸢。” 江蕴:“两人太重,会降低成功率。” “好,那就是需要两只木鸢。” “早上孤已寻到了适合做木鸢的材料,不如咱们就通力合作,你负责记录风向风力,孤来制作木鸢,如何?” 这正合江蕴心中所想。 江蕴点头。 “有劳。” 隋衡:“不劳,等出去之后,你尽心尽力替孤暖床就是。” 江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