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终于松了口,凑在那余蒙耳畔说了那封信的底细和由来。 余蒙脸色一变,抱拳告别后大步流星地又入了许纯牧的营帐内。 小侯爷,了不得。那家书果真蹊跷,那太子殿下好似许诺了您兄长上京城内的禁军副统领之职! 又狠狠呸了一声:什么玩意,我们在这头吃这么多苦,他在上京城里吃喝玩乐十来年,做了尚书府的乘龙快婿,如今还掌握了半个禁军小侯爷,这是不把您当许家人呗 话说的糙了些。 许纯牧脸色未变,还在擦着剑,说:不过也是为人刀剑耳 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只是,太子想对付谁,非得将禁军赵家的势力替换了下来 手猛地一顿。 越国公府,赵氏和楚歇素来交好。 唰地一声长剑入鞘,撩起帐篷又将那勒马将行的信使唤住,嘱咐了几句他将要进京的消息后才放人离开。 那信使还以为是小侯爷改了主意,满脸喜色地扬鞭而去。 小侯爷,怎么了,您怎的忽的又想入京了?余副将跟上来问。 事情不对劲。许纯牧面容冷若冰霜,可语气里却暗藏着些许躁动,我分明没有去上京城,为何金还赌坊楚歇还是败给了太子。还有这一前一后两道圣旨 余副将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扬着调嗯了一声。 他走近了些,这次听清了许纯牧的喃喃自语。 为何太子会忽然想立我为太子妃 扑哧一声笑出来,豪迈地推搡了那人肩膀一下:还能因为什么,你长得好看呗! 许纯牧敛起眼神,眼风凉凉地扫过余蒙。 好我不说了。你呀要去上京城你就去,反正也没人敢拦你许小侯爷哦,是太子妃 许纯牧没有接他的话头,只吩咐人牵了一匹马来。余蒙的脸色这才变了些,不再一副嬉笑怒骂的模样,一下拽住他的手腕:不是吧,你真要走?擅离职守,那可是大罪! 许纯牧镇定道:反正他也要立我为太子妃怎么,难不成要太子追到这北境来成亲不是。 诶,不是,你余蒙又被噎了一嘴,好一会儿才讷讷道,你真要去上京城当太子妃啊? 许纯牧又用那凉凉地眼神扫了他一眼,那马儿正牵来了,他跨马而上一扬鞭消失在夜色中。 *** 初晨的风很是凛冽,江晏迟轻手轻脚地翻进了楚府,意欲将解药偷来。逛了许久竟发觉楚歇不在。 在此的是越国公府家的小世子,赵煊。 早些年楚歇便是当了这位世子的伴读才步步高升,想来知遇之恩,走得近也有理。 江晏迟没空理会这些,只顾着寻府邸里的药房。 嗅觉灵敏的他入了楚歇的卧房,觉得此处药味甚重,又发觉墙壁中空,不会儿敲击石砖竟破开一道密室。 密室里满满当当存的都是药材。 楚歇无事囤放这么多名贵药材做什么。 江晏迟不敢耽搁,回想着御医所说的翻找合适的解药。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个小瓷瓶。 再翻身离开回到宫内,已是日上三竿。 御医说今早他刚走,此人的病情便稳定了许多。此时他迫不及待将药喂进了那人嘴里,到了下午,那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红润的气色,呼吸也匀长了。就连手心都有了些温度。 过了傍晚,人终于再一次幽幽转醒。 江晏迟竟然守了他整整一天一夜,楚歇万万没想到。 而且系统里的解药也根本没用上,江晏迟竟然想法子为他弄到了解药莫名其妙的剧情颠倒了,救人的成了太子,被救的成了自己。 楚歇赶忙看了一眼剧情完成度:75%。竟然加了十个点。也不枉费他鬼门关里走一遭了。 又调出人物贴合度。 楚歇:100%。 许纯牧:30%。 他微微张嘴,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