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江晏迟。 他妈的。 面前这个人完全跟过去两年看到那个狗逼崽子完全不一样啊喂! 只见他剑眉星目,眼神冷冽而深邃。收刀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就是用惯了刀剑的。 尼玛,这小子难道是 一直在给我扮猪吃老虎吗?! 楚歇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表情,满眼的惊异,一脸退了好几步,心里满满是被欺骗的沉痛。 我就说,一只小绵羊一样的皇子到底三年后是怎么掌的权。原来此题是有解的,那就是 他一直在装。 装成一个拉不开弓提不起剑的废物,装成一个大字不识又人善可欺的傀儡。 楚歇自从穿过来,自认在演技上无可挑剔,业务水平极高。 今天才知道这是遇到行家,班门弄斧了啊。 失敬失敬。 早该想到的。能在如此残酷的冷宫里平安活过十几年的母子,怎么可能两只都是温顺的绵羊。 里头一定有一只是牙尖爪利,嗜血为生的虎豹啊。 江晏迟蓦然间眉头一皱,骇然往前跨一步。 楚歇登时反应不过来,退了些许小腿撞上身后桌案,哗啦一身撞倒一片高垒的书简。 身子也往后倒去。 一只手恰时地往他后腰一拦,整个人被撞进那人怀中。 门口的守卫立刻有了些动静,登时便要闯进来。 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楚歇打横一抱,掀起被褥将人摁在里头,人也翻身上了榻。 殿下。 护卫进来后左右扫视一圈,对着江晏迟行礼。 刚刚睡前想摸本书看,不仔细撞倒了,无妨我自己收拾便可。 可怕。 楚歇在被褥里又听到了小殿下平日里温温软软的声音。 判若两人。 过了一会儿,头顶的被褥掀开,楚歇看到那人打量着自己,说:你还真是一点傍身武艺都没有,那这偌大的宫中,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问题切入点好生犀利。楚歇脑子转得飞快,窝在被褥里假装有难言之隐,说:我自有些我的法子。 你模仿着我的笔迹,将那《国史》一页一页誊抄好了还深夜里给我送来,又是何意。 一个一个难答的问题接踵而来,楚歇万万没想到这个白莲花剧本这么难走。 楚歇吞了口唾沫,道:您冬日里向来都冻得手生寒疮,哪里能这样抄书。我仿着您往日里的笔迹都抄好了,您直接交上去,掌印不会发现的。 那人轻笑一声。 将被褥彻底掀开,明晃晃的烛火晃了他的眼。 那我问你。我的笔迹你是如何拿到的。 这一个问句和之前的语气全然不同,显然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原来这还是连环套话。 我 答不出?江晏迟下了床榻,声音静静的,无妨,你可以编好了,再答。说完了蹲下身,将刚刚洒了一地的纸张和书籍慢慢拾起,整理在桌案上。 楚歇皱眉头,这个江晏迟 真特么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他打了直球,楚歇便跟着应对。 我想帮您,殿下。 哦? 江晏迟手卷着最后一道竹简,垒砌好后并未转身,只用余光扫着自己,帮我什么。 扳倒楚掌印。 江晏迟愣了下。 那人嘴上终于带了些弧度,可却好似讥嘲:哦,那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 到窗前左顾右盼后正要将窗掩上,却听身后人急急地说一句:且慢! 然后有些腼腆地说:别,别关窗。 楚歇反客为主,酝酿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试探起眼前的小狼崽子来。 我我也很讨厌楚歇。我知道宫中已经没多少人敢对抗他了,再这样下去,可能整个大魏都要毁在那个人手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