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眷恋地看着自己的恋人,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试了一下对方的体温。还是有些发热,禅院甚尔拨通了一个号码,片刻后,电话被接通了。 禅院甚尔一点也不客气,开门见山:他还是在发烧,要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人温和的语气也难得带上了一点别的意味:禅院甚尔,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禅院甚尔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的意味:你连夜生活都没有吗? 电话那头的地下黑医诚恳发问:夜生活是指两个人一起通宵打游戏吗? 禅院甚尔: 几分钟后,从地下黑医口中得到了降温方法的禅院甚尔烦躁地准备好了冰袋,放到了恋人的额头上。 声称自己一点也不担心的男人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蹭过了恋人的脸颊。对方发丝散乱,唇色苍白,脸颊却有着因发烧而带来的不正常红晕。 有了冰袋降温之后,他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禅院甚尔疲惫至极,掀开被子,将自己塞到了恋人的身边,他抱着恋人,将对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快点醒过来吧,笨蛋。 禅院甚尔这样想着。 明光院身上的伤口大部分是烫伤,特别是脖子上的那道烫伤,在地下医生看到这个伤口的时候,一眼就判断出了当时的情况。 据说,如果不是明光院判断敏锐,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处理伤口的话,他大概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遇到生命危险了。不过这样的伤口处理方式也完全不值得提倡,是明光院运气好,否则万一这种方式没有起到作用,他反而会因为烧伤而遇到更大的危险。 距离明光院晕倒已经过去了两天。 禅院甚尔两天没有合眼,又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战斗。虽说有僧人念诵经文压制咒灵的能力,但这场战斗终究还是消耗了禅院甚尔太多体力。 低级的咒具很容易破碎,等级稍高一些的咒具完全不见其踪影。禅院家的忌库他根本不想碰,事情发展到最后就会变成这样艰难战斗的情况。 一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很担心的禅院甚尔拥住了怀中的恋人。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他牵着明光院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合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明光院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到处都在痛,他不过是稍微转了转脑袋,就差点因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而痛出眼泪来。 他龇牙咧嘴,动了动身体,结果发现自己被牢牢钳制在某人的怀里,甚至左手还保持着和对方十指相扣的姿势。 明光院用脑袋蹭了蹭禅院甚尔的下巴,对方无动于衷,他尝试着起床,结果努力了半天都没办法从男人的怀中坐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禅院甚尔怎么可能还没有醒呢,现在这家伙只不过在装睡罢了。 明光院思考了片刻。 有句话是你叫不醒装睡的人,但想叫醒装睡的禅院甚尔,那简直太简单了。明光院一点点挪动身体,期间脖子上的伤口被蹭到了,他痛得小声呜咽,明明在装睡的禅院甚尔居然小心地把手移开了一点,避免明光院的伤口再次被他碰到。 明光院对这个装睡上瘾的人无语了。他捧着对方的脸,用嘴唇蹭了蹭禅院甚尔嘴角的伤疤。明光院的动作既克制,又轻柔。 可本来就是在装睡的禅院甚尔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禅院甚尔微睁开眼,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恋人欺负得气喘吁吁。 恋人旖旎的清晨结束在敲门声中。 虽然禅院甚尔能够在夏油杰敲门之前就察觉到对方的气息,但现在这种情况,他显然是没办法在在对方进门前处理好所有痕迹的。 他干脆用被子遮住恋人双眼泛红、嘴唇湿润的诱人模样,自己则臭着脸站起身来。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欣赏着纸门上木头的花纹,根本不看禅院的表情。自从他对明光院承诺过会好好和禅院甚尔打招呼之后,就算再不情愿,他也还是会按照自己承诺的那样做:甚尔先生,早上好。 禅院甚尔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但又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跟臭小鬼斤斤计较,他随口说:早。 两个人相看两生厌,在内心把对方暴揍了一顿,勉强恢复了理智。 夏油杰显然没发现明光院已经醒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禅院甚尔湿润的嘴唇,冷笑道:他还没醒你就做这种事,你真无耻。 被恋人的早安吻唤醒这种甜蜜又美妙的事情,禅院甚尔根本没有要和臭小鬼分享的意思。他扯着嘴角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反问:是吗? 夏油杰侧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禅院甚尔身后的房间里,被褥好像动了一下。 夏油杰试探性地说:禅院甚尔,我真讨厌你。 被褥又动了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