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鼻子,薛祐竹倒是老实,「可能直接结成冰棒。」 「要回去拿外套吗?」伸手捏了捏她衣袖一角,轻轻蹙眉,确实单薄,忍不住就想拍她额头,跟傻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薛祐竹拱手,告饶语气里盛满懒散的惰意,「别了,简妈妈,我相信你的肩膀你的背会帮我遮风避雨,跑回去拿我可能就会不要脸的不出门了,你不要陷害我背负爽约的骂名。」 「我又不会骂你。」 「嗯嗯嗯嗯嗯,只是某些茶馀饭后拿出来说一次。」 闻言,简熙无声勾了唇角,侧眸瞥一眼她的头顶,蓬松柔软的栗发在风中有点凌乱,却不影响的容貌,自然又率性。 他不再多说,随风恣意的寧静温软包覆两人,儘管沉默,彼此也不嫌尷尬。 接近车棚,简熙顺势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薛祐竹还在东张西望,回过神,他似乎已经好整以暇盯着她许久。 眉眼都染着无奈,简熙只管将车厢里的备用防风外套递给她。 「干么?给我穿?」 「废话吗?」他扬了眉,「你什么时候这么爱问废话了?拿给你不是给你穿,不然是要你拿去旧衣回收箱吗?」 薛祐竹慎重点头,「了解,马上把你这件名牌衝锋衣拿去做爱心了。」话落,立刻后仰了身子,避开男生伸过来的手。 就知道他想拍她额头。 「快穿吧,安全帽拿到手很痠。」 「钥匙钥匙,你宿舍钥匙没有又放在安全帽里面吧?」 「……没有,学乖了。」 「嗯,乖。」 薛祐竹毫无疑问收穫了简熙雪亮的白眼。 当时两人都睡眼惺忪,简熙顺手将自己的安全帽先推给薛祐竹,转头开车厢要拿替她准备的备用安全帽,薛祐竹不假思索转正安全帽,只听叩地一声清脆声响,两人不约而同静止了动作。 无辜肇事者眨眨眼,「这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简熙也傻得令人失笑。 「你、你不会有放东西在安全帽里吧?」再快翻了过来也已经于事无补,薛祐竹藉着微弱的路灯,瞅着漆黑的内里。她揉揉太阳穴,「不会是钥匙?」 分毫不差。 打从弄掉了简熙的宿舍钥匙,薛祐竹经常与臭手一词掛勾,怎么能好巧不巧掉进狭窄水沟缝里,简熙扶了额头,百思不解。 简熙的催促扯回薛祐竹飘远的思绪,「头发不绑起来吗?不是一直说会打结?」 「是伤发质。」她偏了头纠正。 「那你还不绑?」 机车已经退出停车格,简熙稳稳坐在前座,流畅倒退停在她面前,车身护着她,「再不走要变路霸了。」 「我发圈不知道放哪里的了,刚刚随便塞,可能掉了,我直接上车。」 「那你头发塞外套里吧。」 「没差啦,一段路而已,我抓着也可以。」薛祐竹微微抬腿便要跨上后座。驀地被简熙拽住。 赶着要她上车的是他,受不了她事后一直哭哼哼着头发的也是他。简熙的温柔一直都是轻轻软软的,总是来得不知不觉。 薛祐竹僵住,低头看一眼他硬是抓住她一把长发,果断塞进后背外套内,乍看粗鲁,事实上她没有感觉到任何发丝被扯动的疼。 动作很快,但是,感受在薛祐竹胸口蔓延开来,她悄悄偏移了视线,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也恍然觉得度过了一世纪那样长久。 是怎么上车的、是怎么啟程的,途中他说了什么,薛祐竹脑袋一片空白。忍不住质疑是她有问题还是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