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门外,凌厉的目光透露着疯狂的兽性与侵略性,像一匹饥饿了好几个月的公狼。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omega,omega…… 撕碎他。 蒋云书倏地想起性教育小册子上说的,在易感期的alpha具有反社会心理,容易被激怒,暴力倾向严重,犯罪率极高,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他反手打了个电话给白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白糖,我的易感期好像到了。” omega 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脆弱柔软地蜷成一团,露出白如玉脂的脚踝来? 蒋云书摩挲了下手指,哑声道:“你呆在房间里,锁上门,不要出来。” 他曾经摸过的,omega 发红的眼尾,纤细的脖颈,细白的大腿。 他喉咙发紧,“周教授有打电话给你吗,他怎么…… 说?” 他喝过的,omega 发甜的血。 手机里传出白糖柔软的声音,“唔打了…… 学长待会来接我。” 不听还好,一听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就再也按不住,蒋云书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后,鼻子贴着门缝想去嗅更多的信息素,左手紧紧攥住了门把手。 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就在自己房间旁边,他毫无抵抗之力,会哭得很好听…… 走十步路就能到,仅仅十步。 拧开门…… 拧开门,走过去,把他压在身下,撕裂他的衣服,咬断他的喉咙,鲜血喷溅出来…… 大脑蓦地来了下比以往更剧烈的刺痛,蒋云书咬肌突起,一个用力地将手机甩了出去,发出一声巨响,手机静静地躺在远处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 omega 似乎被吓到了:“怎、怎么了?” 蒋云书痛苦地喘了几口气,“挂电话。” “什……” “挂电话!” 蒋云书吼了出来。 电话被挂断了,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 床边放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 白糖手脚无力地缩在被子里,哪怕已经捂得死死的,可alpha的信息素还是猖獗地涌进来,凶狠放肆地把他按在床上,从下摆衣领钻进去,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蛮横地冲撞着贴在腺体上的阻隔贴,无一例外不在昭告着:你是我的 omega。 “唔……” 白糖被逼得眼眶发红,咬着被子才压抑住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 他回忆起上一次alpha易感期的时候,他的左臂无力地歪在地上,折出了不正常的角度,额头被alpha抓着头发撞破了,半边脸都是血,后颈撕开了好几个口子,身下早已被做得麻木,没有了知觉,血和眼泪都要流干了。 易感期的 alpha,世界里只有暴力和性,但往往,这又是他们最脆弱最容易露出本性的时候。 白糖忽然意识到,这是试探蒋云苏的最佳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脚尖刚伸出被子外,又 “嗖” 地一声缩了回去,那万一,蒋云苏就是蒋云苏,那他是不是又得遭受一次酷刑? 可如果那就是蒋云苏,又怎么会让周朝雨来把他接走,怎么会喊他锁上门,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地冲过来了吧?毕竟蒋云苏可不是什么意志坚定、能与本能做对抗的人,更何况,自己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omega。 白糖蹭掉眼尾的湿意,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浓郁的alpha信息素,顿时一阵酥麻。 他打算用他自己去拼一个不知结果的答案。 一打开门,强了十几倍的信息素立刻畅通无阻地扑过来,掐住了白糖的咽喉,他跪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干呕了好几下。 黑糖也被这信息素弄得有些狂躁,在客厅乱窜弄碎了两个杯子,白糖忍着难受和反胃,先把黑糖关到花园里去。 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好几次差点双腿一软跪下来,等终于站在alpha门口时,甚至感觉大腿上有什么凉凉的流下来。 他颤着指尖握上了门把手,眼一闭,心一狠。 反正不会有什么情况比他之前的境地更糟了,最坏的只不过是死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