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太久,对方力气稍大一些,宫亦年便无法掌控。手腕发酸,整条胳膊没有一点力气。 拽住的臂膀突然被松开,黎果果连倒退几步。腰身撞在床尾的栏杆上。因为惯性,挥出去的手臂打在铁杆上。 害怕掌心的伤口会被发现,黎果果开到医院时将厚重的纱布解开丢弃在垃圾桶里。刚刚挣扎的过程中,手臂的幅度过大,伤口被震裂,一股暖流从内侧顺着指缝间流淌出来。 鲜艳的血滴在了白洁的被褥上,瞬间晕染开。黎果果心一沉,手臂移动到身后,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你去哪?”宫亦年扬起头,质问道。 含含糊糊,她快速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我去打水。” 护士都能干的事情,还需要她亲自? 黎果果离开之后,宫亦年手臂撑在床铺上,挺身坐起。鲜血渲染开的地方,有拇指盖那么大一块。他将床尾的被褥扯到面前来,指腹在上面揉了揉。 血迹还未干,是刚刚弄在上面的。宫亦年忽然想到黎果果,她突然要离开,难道和她有关? 掀开被褥,宫亦年扯开手臂上的输液。膝盖发软,踉跄的往前一步。扶着床沿,他艰难的朝着病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竟意外碰到谭子墨。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亦总,手脚不方便怎么还下来了?”谭子墨大步上前,搀扶住他。 腋下的掌心愈发的用力,宫亦年抬头回望了一眼。扒开他的臂膀,将人推送到一旁。 肩膀撞在门框上,谭子墨不怒反笑,“没想到,亦总还能有力气推开我。” 宫亦年站在门框的另一处,与谭子墨保持距离,“谭总有事?无事的话麻烦让开。” “亦总去哪?不如我扶着你去?”谭子墨一步拦在面前,阻碍在宫亦年往前。 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两人谁也不服软,不认输。 远远电梯旁,黎果果眯着眼睛,认真查看前方的病房门外纠缠的二人。谭子墨没有离开?黎果果想到那盆果篮,快速走到二人的面前。 身体横在她面前,黎果果恶狠狠瞪着谭子墨。阴魂不散,幽灵般的跟随在身后,赶都赶不走。 “我看亦总手脚不方便,想帮帮他,谁成想,他误会我的来意,一直躲避着不让。”谭子墨解释道。 听到这,黎果果反手握住宫亦年的臂膀,将水壶放在一侧,“不麻烦谭总了,他有我亲自照顾,还不需要别人帮忙。” 宫亦年低头看着黎果果臂膀上的绷带,他握住的地方还泛着血迹。床铺上的血果然是她的。宫亦年将人揽入身后,危险的凝视着面前的谭子墨。 “谭总,我们夫妻还有话要说,就不陪你了。”话落,他带着黎果果进入,病房门从里反锁住。 门口,水壶被遗忘在外面。 回到屋内,气氛中有些许的尴尬。黎果果松开手,掌心藏在身后,“那个,水壶还在外面。” 宫亦年一把拉住她,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拽出,“别动!” 白皙的手臂上绑着层层纱布,厚重无比。宫亦年轻抚着上面,抬头看着黎果果,“怎么弄的?” “没事。”抽回手,黎果果将手臂放在腿边,隐藏着伤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