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温印微醒。 她晨间一惯醒得都早,而且对光明锐,锦帷是放下的,但她也依稀察觉有光透了进来,应当是晨间过去很久了。 温印轻叹一声,因为没怎么醒,也不愿意睁眼。 这两三天夜里她都睡得不怎么好。 因为冷,也因为有些不习惯的缘故,夜里总醒,然后醒了之后又忽然有些睡不着,要磨蹭很久才睡。 但昨晚,她竟然睡得特别好…… 她很少晚起赖床,估摸着是昨晚睡得很舒服,所以眼下都不想起来,还想再在床榻上多困会儿。 尤其是被窝里暖暖的,柔柔的,还有大号的暖手炉可以拥着,她不由轻轻抱着暖手炉抚了抚,然后蹭了蹭。 原本只是轻轻蹭了蹭,但因为太温暖柔和,她又贴得更近了些,慢慢地,又觉得暖手炉不仅温暖柔和,还有些……结实? 结实…… 温印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忽然整个懵住,缓缓睁眼,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但果然,温印:“……” 这里是床榻不假,但她在,李裕也在。 她方才以为抱着的暖手炉就是李裕! 这次还和以前不同,她不仅将手伸进他衣裳里,抱紧他,而且刚才分明还很熟练得上下其手,不知道这么抚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温印自己都僵住。 李裕昨晚回来睡的床上,她应当是睡熟了,所以没印象。 昨晚是清维值夜的,但她同李裕以前就睡在一处,清维最多觉得是她和李裕这两日闹别扭,等别扭过了,又回到早前了。 温印头疼。 她这次同李裕靠得比早前都更近,不是近,是直接小鸟依人般,埋首在他颈边。而他应当是怕她呼吸被他衣领遮挡不舒服,他的衣领是解开的,她的呼吸就贴在他脖颈处,一点间隙都没有。 他的手也搭在她腰上,环着她腰身,就这么抱着她入睡的。 是亲密到没有间隙。 这样的亲近让她不由想到那天晚上,温□□中就似揣了只兔子一般惴惴不安,然后僵硬着,一点点慢慢往后挪,再挪一点点。 但因为手还在抚在他后背上,她也只能挪动后,再把手慢慢拿出来,只是早前没发现,伸手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更可怕的是,她这次不是通过宽大的睡袍衣袖将爪子伸进他衣裳里的。而是,而是他的衣裳根本就没系。他的衣裳一直是敞开的,只不过刚好垂下遮盖住了。 温印手取回来的时候,衣裳自然而然被撩开到了一处,露出整个上半身光景…… 温印:“……” 温印愣住,忽然间想起她并非全然没有印象,是印象都迷迷糊糊抛到脑后,眼下全涌了回来。 她昨晚是觉得很暖,然后抱紧他,也将手伸到李裕衣裳里,头靠在李裕颈边,可能是因为早前太冷了,忽然有了暖洋洋在,她除了抱紧,就是蹭他。 李裕有些僵,尽量没吵醒她,但她凑得越来越近,李裕沉声,“阿茵,别,别过来了。” 他是有唤她。 她也轻“嗯”一声,然后该蹭继续蹭她的,他实在避不开,又没有旁的办法。 虽然他睡袍的衣袖很宽大,但她的手一点点抚上他后背时,袖口还是会勒着手臂,让她不舒服,她睡地迷迷糊糊,轻声开口,“把衣服解了。” 李裕以为听错,没动弹。 她又轻声重复了道,“把衣服解开,听话,鱼宝宝……” 李裕石化。 他缓缓解开衣裳,她整个人靠了过去。 她终于知道昨晚为什么暖,为什么觉得昨晚比早前任何时候都睡得舒服,因为她是整个人靠过去的,全部贴在他怀里,当然暖,很暖。 清醒过来的温印已经不是头疼,是头都疼没了。 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也不像早前那样一点点往后挪,而是直接转身。但转身的时候忘了他手是环在她后背的,她刚转身,他就能觉察,也眉头微微皱了皱,轻声道,“别闹了,阿茵,你让我睡会儿了,我拂晓才睡……” 温印真的没动了。 稍许,温印忽然反应过来,她,她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他应当是刚才醒了,眼下又睡了过去,很快,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是她刚才动静太大了,吵醒了他。 但他刚说拂晓才睡,怎么会回来那么晚?还是,温印眨了眨眼睛,还是昨晚被她折腾到很晚才睡着? 温□□惊:“……” 不能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