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好!” 婉婉笑得似一朵灿烂的向阳花。 高湛忍不住俯身,在媳妇的小花瓣上落下轻柔一吻。 夫君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了她! 虽然只是额头,并不是什么敏感位置,可婉婉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的捂住被亲的脑门,那样子仿佛只要她把这儿给捂住了,这事就能被遮掩过去一般。 然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不止被人看到了,还一同被五六七八,反正一屋子的宫女看到。 “殿下!”她气得别过身子不再去理他。 结果高湛告诉她,怕什么,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宠爱他的太子妃,给她撑腰。 这样,宫里那些居心叵测得人才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我说过,任何人,任何事,你不必太过上心,我娶你不是来叫你受罪的。” 他低沉的声音不大,但极有穿透力,不疾不徐,清楚传进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一瞬,婉婉的心里特别感动,眼泪没出息的在眼眶里打转儿,她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眼睛便红彤彤的,似只兔子。 可再仔细一想,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无所顾忌,这是要让她摆烂摊吗? 可她从小到大一只都很努力,并不会摆烂摊啊。 高湛仿佛是读懂了媳妇的眼神,深邃凤眸微微含笑,轻声在她耳畔说:“你不会,我教你。” 高湛这一吻,证实着太子与太子妃二人感情深厚,琴瑟和鸣,消息也很快传进黎皇后耳中。 此时黎皇后一身藕荷色宫装,雍容华贵,仪态端庄。 她半倚在罗汉床上,面上并无半分病容。 她昨夜并未失眠,也未饮什么安眠汤,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的假象。 而因为白太医近日入宫问诊比以往更加频繁的原因,如此黎皇后的容貌看起来,不但没有病态,甚至比月前更加娇艳欲滴,不似同龄人。 钟嬷嬷瞧着皇后娘娘似乎仍无出面的打算,思来想去,忍不住劝说道:“娘娘,毕竟太子殿下也在,您若是再迟迟不肯露面儿,没得伤了母子情分,就不好了。” 黎皇后把玩着指尖护甲,不为所动道:“本宫与太子,何曾有过母子情分?” 既无情分,母子更是形同虚设,那这茶自也不必敬给她。 她不喝也罢。 钟嬷嬷知道太子与皇后自来感情生疏,自太子殿下出生,皇后娘娘便将其养在别处,不闻不问,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可到底骨肉血亲,那是娘娘身上掉下的肉,如今闹得这样情景,钟嬷嬷总觉不至于此。 “如今殿下贵为储君,日后还要继承大统,娘娘您终究还是要指着儿子过日子的,总归不好驳了太子的颜面,您也要为您以后做打算不是。” 她如此劝说,却见皇后还是不为所动,钟嬷嬷无法,只能拿出杀手锏。 “娘娘就是不在乎自己,也还要顾及三公主,那梁州王可是太子妃的外公……” 果然,还是三公主最为管用。 黎皇后为了她这心尖上的女儿,不得不起身去见。 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若不是当初皇后产子时险象环生,险些搭了性命。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