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先生,总要有个什么正当理由,她忽然想到昨夜先生披在她身上的裘皮大氅还在她这,此时送过去最好! “枫荷,去把先生的那个裘皮大氅拿来。” “姑娘是要送还衣裳吗?”枫荷取来大氅,问道。 这么明显的想法,枫荷又怎会看不出门道。 只是翊王府距离这里还挺远得,她们这功夫出这么远的门,枫荷觉得有点太晚了吧? 婉婉说:“先生不在王府,在隔壁。” “隔壁?” 婉婉点头,昨儿她与先生闲聊时,婉婉得知原来高湛秘密回京,不方便露面,所以一直没回王府。 而他们家隔壁,与之一墙相隔的萧园,原来是先生的。 所以两人其实也只是一墙之隔的距离,行走起来很方便。 可小姑娘走着走着,忽而又停住了脚步。 翊王是秘密归京,不能被人知道的机密。 所以她不能从正门走,明目张胆的去隔壁,被探子看到。 可她又不会轻功,墙这么高,她该怎么过去? 梯子,自然是梯子,爬墙得必备工具。 枫荷每日在院子里行走,自然知道哪里有工具,没一会就抗来一架大小刚好的竹梯。 婉婉先是将沉甸甸的裘皮大氅扔过墙头,然后自己紧随其后的踩着梯子的阶梯,轻车熟路的走上去。 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所以行动起来很是游刃有余。 因为枫荷也要上来,她一步跨坐在好好墙头上,把梯子空出位置来,让枫荷爬墙。 以前小姐爬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爬,不用她跟随,但这次要将梯子从这边再般到另一边,婉婉自己一个人拿不动,便要枫荷与她一起。 可楓荷胆子小,在下面踌躇不前,“姑娘,可是我怕高,我不敢啊!” 暑九寒冬,昨儿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纵然小姑娘穿了厚实得袄子,下身也穿了棉裤,可还是难以地方冬日里的寒气。 婉婉刚坐到墙头上就开始觉得冻屁股,这功夫已然只有更冷。 “枫荷,你快点,这墙上都是雪,我快要坐不住了!” 她现在不是冻屁股,而是屁股已经没有知觉了…… 可枫荷还是不敢,婉婉叹气,两条腿一边耷拉一条,就像骑马似的,在冷风中给枫荷鼓励和安慰。 就在这时,萧园里巡逻的家丁突然看到了墙头上的姑娘,指着那身影,仰头呵斥:“什么人!?” 这不喊还好,突然这么一喊,婉婉不知发生何时,只觉心口一颤,随之身子一倾,整个人便向着地上栽去…… “啊!” 伴随着墙头被带落下来一缕碎花般飘落的积雪,婉婉成功栽到了地上。 枫荷见墙上的小姐没了,随机对面传来一声惨叫,她也急了,大喊一声“姑娘!” 随即把着梯子,腾腾腾,一口气枫跑到梯子头儿,然后满脸焦急的伸脖看向墙得另一边。 “姑娘,您怎么样,没事吧?” 婉婉有一瞬得失声,随即才“诶呦”一声,当真疼到不行。 枫荷见小姐还能说话,忙向凑过来的家丁,替她们小姐自报家名,“我们是容府的人,这是我们容府的小姐,与你们主子相识,还不快去禀报。” “别去!不许去!” 婉婉刚从墙上摔下来,此时的样子就仿佛是一只张了嘎儿的乌龟,不能动,翻不得身,一点都不美。 虽然浑身疼得让她怀疑人生,可到底还是面子更重要些,她才不要被先生看见自己这幅惨兮兮的模样。 于是坚定道:“不许叫人,我自己缓一会就没事了。” 可有些时候,到了别人家的地界,便就不是她说了算得了。 出了这种事,家丁怎能隐瞒不报呢。 就在婉婉望天长叹,心里开始疑惑,她都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缓解时。 不远处出现一男子身影,那男子急步匆匆走过来,身后还带着位跟得很吃力的太医。 见到躺在地上的婉婉,他先是询问了下情况,又由太医上前查看。 从高处摔下来的人,在不确定伤到哪里的时候,是不能随意移动的。 太医看了圈,又把了脉,道:“所幸摔在了裘皮上,地下又有积雪,没伤到筋骨,只是轻微扭伤,并无大碍,修养段时日便可恢复。” 得到确定无碍的消息,高湛得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俯身,双手一侧托着婉婉的腋下,一侧托着膝盖,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起。 可即便高湛已经很小心了,在身子离地的那一刻,小姑娘还是忍不住疼得轻呼一声。 高湛小心问她:“怎么,可是还有哪里疼?” 他紧张的一瞬又把太医叫来给婉婉察看,结果小姑娘却似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亮起尖尖得爪子,说什么都不给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