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双小脚叠加着踩在地上,很是突兀。 男子心头一紧,打横将赤着双脚的小姑娘抱起。 婉婉只觉身子一轻,便跌入那方□□的怀抱,不比白日里男子一身戎装那般坚、硬近不得身。 此刻先生的胸前绸缎衣袍柔软,胸膛温暖结实,雪白的脚儿离了冷冰冰的地面,一瞬阻绝了地上腾腾袭来的寒气,她暖和了不少。 婉婉仔细望了眼床帐里的人的面孔,又回头看了看此刻正在抱着她的先生。 她还未能接受得了自己认错人这个乌龙事件,结果余光瞥见屋旁一抹熟悉身影,又迎头给她重重一击。 “父——父亲!” 容怀仲早已是没眼看了,他早该想到,此次辽东之旅是有人蓄谋已久,奈何他太单纯,搭了女儿,上了套儿…… 而同在屋里议事的桑县令,还有军医,自然是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翊王殿下和容大人的女儿……这不可说,不可说啊! “先生,快放我下来!”方才还乖乖巧巧,窝在怀里的姑娘此刻像只炸了毛的猫儿,又似是只浑身带刺,想要挣脱的刺猬,不停推拒着他。 可高湛怎肯她再落地受凉,不但不放,还嗔怪道:“不穿鞋袜就这样跑出来,不担心着凉腹痛吗?” 婉婉一时语塞。 她挣不得,便只能认命的整个人蜷成虾米状埋在高湛胸膛里,恨不能把自己全部藏起来,又或者这是个梦,根本不是真的,只让他快走,快些逃离窘境。 出屋后,婉婉捂着脸哀怨:“先生方才该装作与我不认识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有父亲,真的好丢人呢。 男子缓步转向隔壁的屋子,将那赤着脚的小姑娘放到床榻上。 他俯身为她盖好被子,不紧不慢道,“装作不认识?然后由着你去翻别的男人的床吗?” 那人不是他,他又怎能眼睁睁由着他的姑娘去看别的男子,且那货还没穿衣服…… 想着自己方才险些看了不该看的,婉婉也有点心虚。 “我……我那还不是以为那人是你!” 脚底的温热一瞬驱赶了寒气,高湛害怕被子暖得太慢,大掌便伸进被子里充当汤婆子,抓住了那双璞玉般小脚儿,以掌心温着。 脚底传来阵阵酥痒,婉婉吓得一瞬要缩回来,却发觉先生的手掌只是在她的脚底捏来捏去,而且捏得还很是舒服。 高湛一边耐心揉捏着脚心,为那拔凉得小脚活血,一边慢悠悠道:“所以你方才当着你父亲的面儿,都那般与我表白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话高湛踌躇了好久,一瞬眸色都郑重起来,“是不是也该再进一步了?” 婉婉想起方才她在屋里的那番话肺腑情话,结果对方根本不是她以为的人,且屋里还有诸多旁听在场,婉婉只要一想起方才情景,就觉得自己似只煮熟的蟹子,羞得都快要无地自容了! 可有些人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有些恼羞成怒,“谁要跟你再进一步!” 小姑娘脚儿一缩,就不给他揉了,男子掌心一空,心便也跟着一瞬空了去。 两世未果,他心里到底还是有诸多对自己的不自信。 婉婉蜷着身子,抱着膝盖,被子从她隆起的腿上滑落,遮住了粉嫩的玉足。 她有些赌气,又有些委屈。 水漾明眸巴巴的看着他,可怜兮兮道:“你都在父亲跟前那样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