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小弓递上去,“漂亮姐姐你炸吧,我来给你放风。” 婉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碰到盟友了,还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婉婉也不客气,接过小弓,将事先捆在一起的炮仗栓在箭头上,小弓很轻,可以轻而易举的被拉开,而因这弓材料用得都是最好的,虽轻盈但射程和力道却一点都不短。 家丁备得都是杀伤力最强的麻雷子,且一个上面绑了好几颗,于是射出去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箭落在最近的一处房盖上,将房瓦炸得粉碎。 高濛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竟是中了,翊王府的房盖就这样轻松毁了,她不禁拍手叫绝,就差喜极而泣。 “漂亮姐姐好箭功,我可是练了好久都没射准过呢!” 被一个小姑娘夸,婉婉面颊一红,谦虚道:“我这也不算什么,我有一个好姐妹,她的骑射才是最厉害呢,我这都是跟她学的,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虽然两个人至今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但共同的敌人让她们走到一起,竟异常亲切。 小女孩甜甜应了声“嗯”。 婉婉和司宁从小一起长大,司宁那跑跑疯疯,舞刀弄枪的性子,婉婉虽性格不像她那般,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和司宁在一起久了,多少也学了一星半点。 见到的女儿家拉弓射箭还是难不倒她的。 只是上京城的贵女圈子里,用到这个的特的特别少。 婉婉说着,便又像模像样的看准,又射了一箭。 高濛有些按耐不住,也爬上树往墙里看,只见一处屋顶被炸得面目全非,露出两个打洞,她开心的就差蹦起来。 婉婉疑惑:“你跟这家是有多大的仇?” 婉婉想对比一下,看看她们两个谁的仇更大。 结果高濛一个反问,“漂亮姐姐有多大的仇呢?” 既屋子都炸了,她明人不说暗话,大方道:“他两次踩蹋我的房顶,我自然要炸了他的房盖。” 高濛鼓着圆圆包子脸,一副了然模样,然后她愁眉不展,说了自己的愁事儿。 “他非逼我嫁给梁州世子。”提起那个梁州世子,高濛满心满眼嫌弃,“那人比我大了整整十岁,十岁啊,多丧心病狂。” 婉婉,“那岂不是都快做你父亲了?” 这也刚好说到了高濛的痛处,她仿佛找到知音一般,拉着婉婉的手说:“对啊,那么一个娶不着媳妇的老男人,皇兄他却非的让我嫁给他,那不就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 所以高濛从角门出来时,她便注意到了登梯上树的婉婉,刚巧她今日来找皇兄磨他教她骑射,结果还吃了闭门羹。 心里双重不爽的高濛,遇到婉婉听她有意要对王府下手,觉得简直是遇到了知音,她只恨相逢太晚,没能早点遇见,这样她是不是也可早一日烦得皇兄焦头烂额,他就没时间再去管她的婚事了? “漂亮姐姐,你一定要多多的炸。”她拍着她身后背着满满一桶的箭,告诉婉婉,这玩意有都是,她管够。 婉婉听完却没心情再炸,只愣愣指着高墙内的王府,又看着旁边的小姑娘,不可置信道:“你——皇兄?” “你们是兄妹?” 高濛不置可否的点头,“对啊,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怎么样,更丧心病狂吧。” 高濛也觉得兄长挺丧心病狂的,哪有一个兄长让自己的妹妹去嫁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人嘛。 “漂亮姐姐我跟你说,你别看我皇兄平时一副高高在上,好似挺威武的样子,你可千万别被他外表给迷惑了。” 小女孩冷不丁冒出一句,婉婉好奇:“为什么?” 高濛神神秘秘的凑过去,用说悄悄话的样子,说着声音最大的话,生怕婉婉听不见。 “我皇兄他身体在战场打仗都打坏了,看着挺壮的,其实外强中干,是个病秧子。” 她顺势还在自己的布兜子里抓出一大把药罐子来,“你瞧,我就是来给他送药的,他平时都靠这个撑着!” 婉婉惊掉下巴,当今翊王是个病秧子?这临国要是知道,还不立刻举兵杀进来? “真……真的?” 高濛给她一个肯定眼神,“当然,这是机密,他每天吃各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