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不好意思。” 那不容拒绝的口吻,婉婉觉得仙人不但好,还付出不图回报,这得是多么高的境界啊,果然也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出。 小姑娘眼睛一转,捻起一颗樱桃送到男子跟前。 “仙人既不受供奉,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现在吃一个吧。” 甘甜可口的红樱桃,就仿若是眼前甜美的少女。 小姑娘亮闪闪期待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男子淡淡应了声,“略甜。” - 此刻翊王府门口,郁司宁以最快的速度翻身跳下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翊王府大门,却被两侧侍卫拦住。 “什么人,竟敢擅闯翊王府!” 那守门的将士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 郁司宁急昏了头,竟忘了她与翊王见面向来都是约着去城外,她从未来过翊王府,这里的人自然并不认识她。 于是她将手中马鞭别在腰上,向两个将士抱了个拳,很江湖道:“两位仁兄,我与翊王殿下相识,如今有要事求见翊王殿下,还烦请通传。” 安国公之女,将门之后,骨子里就带着那股子不卑不亢,铿锵韧劲。 两个侍卫虽不认识,但见此女气度不凡,且穿着打扮又英姿飒爽,他们殿下是武将,刚从战场上回来,保不齐真的认识,猜不出身份,不敢贸然得罪,两人相识一眼。 “姓甚名谁,报上来我好进去禀报。” 郁司宁想了想,她与翊王两人的关系还未摆在明面上,她虽性子粗条,做事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 但所谓关心则谨慎,她自然不想出任何差池,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她没说自己是安国公之女,更没说自己刚被晋封的安宁乡郡的称号,只道:“郁家小姐,郁宁。” 郁家是个大家族,且郁司宁隐了中间的字,懂得人听了自然能够认出,听不出的也自然是不该知道的。 得了名讳,其中一个侍卫跑进去禀报,没一会便又出来。 “殿下说不认识你这号人,你还是快走吧!” 他没见到王爷,只在祁沨大人那就劈头盖脸的遭了一顿骂。 他们王爷刚经历一场刺杀,如今正是风口浪尖,最危险的时候。 王府的守卫都增调了好几支过来,那些个没名贴,没请柬,随随便便杵在王府门口,张口就说与翊王殿下相识,随口编造理由想要进府,一概不许! 郁司宁觉得,大抵是她的名字并没有传到翊王的耳朵里,不然听闻是她来了,他怎么会不见呢?便要侍卫进去再帮她通传。 侍卫怎肯在去遭骂,便说:“殿下的护卫日日跟着王爷,他都说没你这号人,我还进去同传个啥!” 殿下的护卫,那不就是涵漳,“他说殿下不认识我?” 郁司宁很是不可置信。 侍卫肯定点头,早就把她认做了是个骗子,“怎么样,这回死心了吧?” “好好的一个姑娘,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骗子骗人,你当翊王府是什么,这可是除了皇宫最森严的地方,没有王爷点头,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侍卫叽里咕噜一口气说了好多,可郁司宁都没有心情去听。 涵漳说不认识她,那不就是殿下不想见她?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殿下伤得太重,怕……” 怕她担心,所以才说不认识她? 方忍下去的泪花就又溢了上来。 “谁说我们殿下受伤了?” 守门的侍卫也都是跟随翊王出征的将士,听有人说他们殿下,那是第一个不愿意。 郁司宁愣了愣,“翊王没受伤?” 那侍卫看出来了,这又是一个被他们殿下的魅力所迷糊的痴情女,才哭咧咧的跑来要看心上人,这倒不禁让他冒出了几分同情。 “我们殿下岂能这么容易就受伤呢?倒是只会扇扇子的良王殿下,刀剑无眼睛,受了伤。” 侍卫瞧着这女子紧张模样,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他没受伤?” 侍卫道:“没有没有,伤得是良王,我们殿下好着呢,你快回吧。” 郁司宁听了,心头也是庆喜,“原来不是他,那我就放心了。” 可转念又想,既没受伤,那因何不肯见我……? - 此刻婉婉正拉着高湛,在她的小桌案前,和仙人一起分享着这三个月以来她的功课,从歪歪扭扭到工整有形再到神采飞扬。 高湛一页一页翻看,舍不得落下每一丝进步。 其实他并没教她多少,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临摹,刻苦练习出来的结果,可见勤能补拙,有些时候和天分无关,与刻苦有关。 时间一分一分的静静流逝,男子终于翻完最后一页,看着她的磊磊硕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