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婚事也就成了。 高妈妈一咬牙,起身便欲向墙上冲,可还没等冲出去,就有人出来阻拦。 “妈妈,不可啊!” 乔闻章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拦住高妈妈欲寻死的路,激动道:“妈妈就是再疼我,也不能连命都不顾了啊!” 乔闻章对奶母的情还是很深的,见奶母为他搏命,一时感动都要哭了。 高妈妈急得冲着乔闻章挤眉弄眼,她这是在和容姑娘拼狠劲,假的,假的啊!结果被乔闻章这样一拦,气势全无。 乔闻章丝毫还不知是自己坏了事儿,因昨儿刚被容怀仲上门退婚,一张脸还甚是憔悴。 因为事发突然,他当真以为奶母要为他而死,不由觉得是婉婉心狠。 “表妹,你宁愿罔顾人命,也不愿嫁给我吗?” 他说得痛心疾首,伤心又绝望。 婉婉望着那一对主仆情深,烘托得自己成了罔顾人命,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时竟无语到了极点。 不过既有人拦着她不死,婉婉便可无所顾忌的离开了。 岂知乔闻章见她要走,撇开奶母,一把抓住了她。 女子娇弱,骨架瘦小,乔闻章抓着婉婉的手腕,光滑细腻的触感带着与女子近距离接触,才能闻到的好闻体香。 他进乎痴魔的看着她,恨不得想当即啃食一口,以满足他对表妹魂牵梦绕的贪婪念想。 若将神女亵渎侵犯,那…… 可痴魔的想法还未实施,不知从何处飞来个不明物体,狠狠击中在乔闻章的眉心。 乔闻章的眉心被那物体砸的陷下去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瞳孔涣散,眼睛如铜铃般瞪得老大的倒在地上。 高妈妈上前试了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惊呼道:“死……死了!” 此时大雄宝殿,男子一身玄色衣袍立于二楼高阁之上,身后是巨大的释迦牟尼金身头像。 雍州最近缕有异动,暗卫探查后,发现雍州王暗自屯兵操练,已有谋反之心。 祁沨正认真汇报着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结果殿下压根没听,手一挥,不知往外扔了个什么东西,随之便有人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寺庙门口出了人命,引来不小骚动,祁沨也闻着声音好信儿的往下看。 结果一看,好家伙,这人不是别人,不正是殿下的情敌乔闻章。 此时那人脑门塌陷一个深深的大坑,整个人成一个大字模样躺在青石地上,那伤的形状,祁沨不得不下意识去看男子身旁的盒子,果然里面那颗巴掌大的夜明珠消失不见…… 祁沨不解,“殿下不是说不杀他,要和他公平竞争吗?” “你觉得公平吗?” 男子声音冷得似千年寒冰,祁沨打了个哆嗦。 他见一旁的容小姐花容失色的模样,还不住的揉着纤细手腕。 说起来,他们殿下还没摸过容小姐的手呢。 祁沨忙摇头改口:“不公平!” 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 宣平伯府公子光天化日死于非命,关键是仵作还查不出到底被何所伤。 宣平伯就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伯爵夫人更是几次哭断了气,参汤一碗一碗的吊着,险些就跟着去了。 衣妈妈起初得知这件事,气得咬牙切齿的,连说苍天有眼,没叫乔家得逞! 可冷静下来又连连叹气,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姑娘无缘无故惹上这等倒霉事,就算与姑娘毫无关系,可以后姑娘的名声…… “唉。” 衣妈妈愁的连晚饭都没用,早早歇息了。 夜里,婉婉一个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转转难眠,她怀里的布娃娃都跟着不知翻了几个个儿,可她还是困意全无。 夜深人静的时候,万籁俱寂,白日里发生的事也如洪水般,不受控制的一股脑的全部浮现在脑海中。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银镯子的算计,乔闻章的丑恶嘴脸,还有他的死…… 婉婉是讨厌乔闻章的,特别是他不择手段的算计,让她打心里不喜,可讨厌归讨厌,她却从没想过他会死。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倒在她面前没了气息。 特别是当宣平伯和伯爵夫人赶来时,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面对生离死别,有那一瞬婉婉竟觉得她的心里也跟着闷闷的。 纵然乔闻章的不择手段的让人讨厌,可当人死了的那一刻,再多得讨厌竟都怨不起来,只剩下叹息。 婉婉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她觉得禅房已经装不下她大大的烦恼。 夜晚的天凉凉的,小姑娘望着浩瀚星空,抱着布娃娃坐在门前台阶上,眼底难掩一抹惆怅。 “有心事?” 婉婉正想的出神,身后突然出来一抹清冽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掺杂着淡淡菩提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