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 可一腹阴私晦暗的想法又从来不付诸。 被满腔奉献的爱压抑。 清晰知道他是属于公主,公主却从来不属于他。能回馈予他一份真心,是垂青。假使有一天她疲倦这份感情,他会千方百计地挽回,可是不会强迫。 他说过。 过去与未来,她永远拥有暂停与开始的决定权。 - 程京闻开车送杜窈回到公寓。 把行李推上楼,又该走。公司里催他催得很急,已经拖延不得。再不在乎,一切事了以前,程京闻还需要维系成悦的工作。 至少,是与杜渐成谈判的筹码。 杜窈叫他等一等。 去房间,翻包。拿了一张白色的名片。程京闻接过,上面烫金的字印一排地址。 大概是城郊附近。 眉眼一挑,“这是什么?” “周四,”她的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晚上你来这里,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不能这里说?” 杜窈眨下眼,拿他先前的话来用。笑嘻嘻,“我说不出口嘛。” 程京闻失笑。 杜窈与他一起下了楼。 该去正时看一眼自己没音信儿的辞呈,也要去挑一挑工作室的选址。 程京闻倒问她,“不累么?” “还好,”她打个哈欠,“在飞机上睡过了。” “车上再睡会吧。” “嗯。” 稀松平常的对话。 杜窈出神一刻。再确认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隔一层毛呢大衣的料子,依旧能感受蛰伏于下的肌肉线条,安定。 “程京闻。” “嗯?” “没有,”她牵住他的手,“就叫叫你。” 粗跟靴与皮鞋的声音在水泥地上纷沓,空旷的回响。偶尔踩在枯叶上,沙沙的响。是以,一种很平静的气氛。 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 - 杜窈抵达公司。 上楼,惯例敲老董事的门。进去,看清椅子上的人,却很意外。 是孟砚白。 顿时,有一些犹豫是否该讲辞职的事。生怕他再发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偏偏,他明白地看一眼。 从抽屉里取了一张白色的纸,背面,右下角隐约一圈红色的章印。 “小窈,是来拿辞职报告的么?” “……嗯。” “这里。” 他把纸递了过去。 杜窈略蹙一下眉,打量他几眼。很迅速地接过,戒备地远离。 低头,仔细检查。 孟砚白抿了一下嘴角。 “章是我亲手盖的,不会有问题的。”他声音沉涩,“你的确不该再留下来——我是不是伤害了你很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已经停药很久了,所以病发也很突然——不过你相信我,前几周我已经获准出院了。我是……我是好的。小窈,你还能把我当……朋友吗?” 他的模样是真的很可怜。 大概是久病。 形容癯冗,气度也消。不再有先前几次的疯癫,也不复更早以前的英朗沉稳。 坐在椅子上,一种垂垂将死的暮气。 杜窈抿了抿嘴角。 “不能。”她平静地回望,“孟砚白,我不怨你已经在念过去的情分了。” 他颓然,“是因为我伤害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