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了片刻。想去牵他的手,先一步碰上一片更冰冷坚硬的质地。 是无名指一圈素银环。 程京闻大学时就一直戴着。很普通,像易拉罐上拉环。杜窈从来没有问过来历,只当是他在哪里买的配饰。 这会儿空下来,便去掰他的手指。试图去拆了这只戒指,却发现纹丝不动。 好奇,“怎么取不下来?” “戴得太久了。”他说。 杜窈立刻咕哝,“从哪里来的?” “是……”他刚要讲。沉吟片刻,忽然沉沉一笑,“怎么,开始盘问我了?” “对啊,”杜窈在这种事上向来理直气壮,一鼓脸颊,“——大学时就见你一直戴着,从来不摘。” “不如猜一猜。” “猜不着,”她哼,“总不能是我给你的。” 程京闻叹,“你还真是开头就把正确答案排了——回头多吃些核桃吧。” “什么啊,”杜窈一愣。立即绞尽脑汁地回忆,“我才没送过。” 他惩罚似的拍一下她的臀。 一撩眼皮,“也不知道小时候是谁可劲央我做她男朋友?” 她还是没记起来这戒指的出处。可是一听程京闻提起丢人过往,顿时去捂他的嘴。 “没有!” “这也要抵赖?” “哎……” “得了,”掐一把她的脸颊肉,“记不起来,听一听就是了。” “你说嘛。” “也没什么。”他说,“你送了,我就一直戴着。” 戒指在右手无名指上,表示热恋中。 一直热恋你。 - reserch book的工作一周以后终于收尾。 布料在威尼斯一家私人工作室里定做。前天打了样,杜窈便去看一眼。 giacomo笑,“正好赶上狂欢节的尾巴。” “是么,”杜窈看了一眼日期,“哎……是快要结束了。我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狂欢节的游行。” 回到酒店,她便问程京闻要不要一起去——他最近该回国了。成悦许多事都要他本人去办,抽一个月在外已是难得。 他自然同意。 杜窈却问,“公司那边不急么?” “有卢豫应付,”程京闻失笑,“你还操心起这个来了。” 她笑嘻嘻,“我善解人意嘛。” 于是立刻买了票。 次日一早的火车,三个半小时的路程。出站,一仰头,天色澄碧。 往主岛中心靠拢。路上,越发多服饰夸张华丽的面具人。 杜窈一路上很新奇地四下张望。 直到圣马可广场,才记起正事。在弯绕的小巷里找到工作室。门面很小,内里却很宽敞。一位老妇人领杜窈进来。提前预约过,知道来意,去一旁架子里抽了一匹布予她。 渐变的绿。 从生成的杏色到角边的一簇绿,过渡柔和。面料大概纺了真丝。翻动,有粼粼的光。 杜窈用手机拍了照片与视频,上载在群里。他们表示没有问题。于是再和老妇人确认一遍订单细节,便要招手道别。 老妇人却叫住她。 “狂欢节马上要结束了,”她从柜子里拿一张白色的面具,colombina的形制,“fede,听你说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 “对,”她笑,“他还在酒店等我呢。” “要不要给他画一张面具?”老妇人笑,“在我的家乡,给喜欢的人画一张面具,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