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嘴怎么了?” 杜窈不由去碰了碰下唇的伤口,“撞到墙,磕到了。” 听起来是个敷衍的答案。 孟砚白面色稍沉,直觉得,这像极了激烈的亲吻之后—— 偏厅的门又被打开。 后排有一点窸窣的声响,让他转过去看。程京闻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也刚刚才入场。眉眼冷淡,看不出蛛丝马迹。 孟砚白察觉到杜窈也转了头。 余光里,姑娘明亮的眼侧过去瞧了一眼,就平静地调开了。 凑过来问他:“进行到哪里了?” 孟砚白说:“才刚开始不久。” “还以为我错过好多了,”她拍拍胸口,“还好。” 杜窈神色如常,孟砚白也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不动声色地平复情绪,笑了笑:“只怕你等下就觉得无聊了。” 这话一语中的。 拍卖的都是些珠宝装饰,古玩字画,杜窈听介绍就已经发困。别提厅内人多气闷,眼皮不自主地开始打架。 最后头一歪,真的睡着了。 孟砚白注视片刻。 轻轻扯了下她的手腕,人便慢慢倒过来,脑袋碰上肩膀。 他叹了口气:“小窈,乖一点吧。” - 程京闻接了卢豫一通电话后回到偏厅。 远远望过去,杜窈与孟砚白坐得很近,肩靠肩,头低过去说话。 他皱了一下眉,入座。 身边的周绿见他才来,不免抱怨:“你怎么才来,我一个人坐了好久。” 程京闻淡声:“管到我头上了?” 周绿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火,哑了半晌,深吸一口气,“没有。” 程京闻没抬眼看她。 周绿便像泄愤似的,后面几件珠宝都举了高价的牌,直到边上窃窃私语,投来艳羡的目光,才舒了气。 去看左手边的程京闻,几千万流水般的花出去,也没什么表情。 目光却很沉,若有似无地注视着右斜方。 周绿顺着方向望过去,是孟砚白,肩头靠着一个背影眼熟的姑娘,模样亲昵。 不用想,应该是他追了四年的那位。 周绿撇了下嘴。先前听,钓着一个男人这么些年,就觉得那姑娘手段肯定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都差要躺进怀里了,还装模作样。 她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程京闻撤回了目光。 周绿看他:“孟砚白今天带这个姑娘……” “你很闲?” 他不咸不淡地打断。 周绿蹙了下眉,不知道程京闻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句句呛人。 索性继续去听拍卖,也不去管他了。 下一件拍品是男士高定西装。 周绿顿时没了兴致,翻翻手册,也不是什么大师的作品。 人台被搬上来,她嗤笑:“这什么啊。” 可这会,只要周绿转个头,就能清楚地瞧见程京闻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拧出水。 - 杜窈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发觉自己倒在孟砚白肩膀上,顿时直起身,“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呀?” “前面也不重要,”他笑,“看你累,就让你多点时间歇歇。” 杜窈揉了揉额角:“进行到哪了?” 孟砚白:“可巧,正好到你了。” 杜窈抬头往台上看,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