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莺啼涧的变化,但迄今为止我还没再来过。为师如今下山,恰好路过,便看看这莺啼涧,是否如你说的那般有趣。” “师父,我带你。”听到方长如此说,傅齐十分兴奋,便引着方长在莺啼涧里面来来回回逛了几圈。 能够看出来,傅齐也是从仙栖崖得到了许多灵感,加上方长这些年赠予他的一些设备和灵药种之类,又依靠莺啼涧的独特地势,这里被傅齐整治的十分赏心悦目。 傅齐比方长盖了更多的建筑,沿着山势,大大小小高低参差,斗拱飞檐,甚具匠心。这些建筑又与天地自然密切相合,浑然一体。而且傅齐颇具巧思,在许多关键的地方,建上个凉亭,或者一小段回廊,亦或是石桌配两三个石凳,便将景色调节的更为柔顺。 “你这莺啼涧,比仙栖崖还要漂亮些。”方长笑着称赞道。 “比不上师父的仙栖崖,这里只是风景先天好些,但远不如仙栖崖之灵秀。既然师父喜欢这里的景色,不如多住上几天?徒儿也好请教。”傅齐很是殷切地说道,眼神中颇有些期盼。 “左右无事,那我便多住上几天。”方长笑着应道,而傅齐顿时有些雀跃。 ……………… 既然在仙栖崖上宅了近百年,这次下了山,方长准备在天下多转悠些时日。 距离上次游览天下,已经过去了近百年时间,当时还是天下动乱,如今百年和平,天下间的繁荣,远非当年的境况可比。所以一路上完全不会无聊,反而时时刻刻都有新东西、新事物可看。 靠着非凡的耳力,他也听到了许多的新故事、新传闻。 而上百年吃饱穿暖的安生日子,更是催生出了大量美食,花样繁多,做法极具巧思,让人流连。 偶尔,还可以扮演下带来奇遇的人,寻些有缘者,将这些年自己在崖上创建的技术书册,或者有趣的文章,亦或是不值钱的仿品,赠送出去。细细算来,方长这可以说一是种播种行为,至于以后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朵、结成什么样的果实,则无需太过在意。 反正这事儿他已经做得十分纯熟。 由于在当铺里面发现了那块宁神佩,方长准备去看看魏和所在的地方,曾经和桑子平通信时候,对方倒是曾经提及过,所以方长便朝着大致的方向行去。 官道未经战乱,多年修葺之下,更为平整坚实,损毁地方少,往来行人车马多。朝廷手中宽裕,也开辟了不少新道路,走在上面的感觉很是不错。方长也没有全程靠走,有的时候他会去车马行租上个位置,坐在平板马车上,一边看两侧景色,一边听同行人们交谈。 车轮一般是木头輮制包铁的,压在路上喀喇喀喇的响,耐久性其实一般,而且和车身是硬连接,乘坐体验也一般般,不过乘客们见怪不怪,对这情形都不是很在意。旅途漫漫,不是每个人都像方长这样对周围风景感兴趣,所以最大的消遣,是找同行人聊天。 “小哥看起来是个读书人?”方长身边有个中年汉子,正拎着两个土布包裹,对旁边一位身形削瘦,文人装束的青年人搭话道。 “读书人谈不上,倒是上过些日子学堂,认识几个字,如今靠着这个混口饭吃。”青年人接话感叹道,“科举总归是无望的,我这样子也无法肩扛手提,做不来重活,只能寻些歪路子。” “不用风吹雨淋,就是好行当。”中年人说,“如今像你们这样有学问的越来越多,着实让人艳羡,我得让我家那小子好好学,之前我已经恳求过学堂的先生,若是他不听话,就使劲打他。” “就该这样,虽然说学问好的人根本不用挨揍,但一般人要想有出息,还是得多打几次手板。”旁边又有个身体颇为壮实老大娘附和道,“我家那孩子小时候可是没少挨打,当年我都是给他上完药去一边偷偷抹泪,如今在州衙里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