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昏过去了,精神体还在磕头,一推门给我乐了,一地的小兔子晕头转向地朝佛祖叩拜。” 我看向四周,一号和二号还坚强屹立,身后其他的小兔早就蚊香眼,晕倒一地。 徐鹤拿出医药箱,给我脑门上擦碘伏,绑上一圈绷带。 “部长,不至于吧?” “至于,你赶紧起来去我家吃个饭,收拾一下,今天去学校参加典礼,你忘了吗?” 我看了一眼王思怡恐怖的眼神:“没忘没忘,婉婉不是还要来吗?” 大哥点点头:“是的,你跟徐鹤身材差不多,他的衣服你凑合穿一下吧。” 等我换上衣服才知道,现在他俩出席正式场合,全是传统服。我也被罩上一身玉白的锦缎长袍,配合头上的绷带,惨白的脸色,就是个病秧子。 王思怡掏出腮红来。 “大哥!大可不必!”我赶忙后退。 她遗憾地放下。 换衣服时,兜里掉出来婉婉给我的蝴蝶卵,我想着她可能还惦记着,随手塞进胸口层层叠叠的衣领下。 我坐车的时候头还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不太妙,浑身有点热。 “大哥,你等会离我远点,我昨晚吹冷风可能冻着了,有点发烧。” 徐鹤立刻正襟危坐:“停车!” 随即揽着王思怡坐在后面一辆车上,无情地关上车门:“你自己坐吧。” 特高门口的大街上停满了豪车,我甚至看到好几辆政府的专用车,各个媒体的记着扛着长枪短炮挤在门口,保安牵着狗四处巡逻。 不过再重要的人物也得下车走进去。 我不知道主办方出于怎样的考虑,非得在寒冬腊月的湖边开会,倒是风景好,学校的松柏长青,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挺美。 考虑到天冷不能让贵宾们坐在地上,学校安排了软座,暖手宝和竹制围栏。 周婉婉来了,今天没穿军装,穿了一身洁白的羽绒服,腿长脸小,很可爱。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熟人,楚天。 “江江宝贝儿,想我吗?”楚天依旧笑得灿烂。 我有气无力:“我想一条狗干嘛?” “啧啧,小寡夫怨气好大哟。”他抱紧胳膊。 我冷笑:“这也比没追上的好。” “哈哈。” “哈哈。” 我俩相视一笑,互相拥抱了一下。 等我们入座后,各大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才放进来,围着场地黑压压地站了一圈,那 摄像头跟望远镜一样架着,气势十足。 “这么大阵仗?今天都有谁来?”我随口问了一句。 楚天掰着手指头道:“出钱的,要钱的,赚面子的,撑场面的。” “那得一个又一个发言啊,”我扶着额头,“赶紧结束大家一起吃个饭。” 实木演讲台上,背后立着大牌子,上书“池万里校友捐赠签约仪式暨联盟-基桑加和平发展基金启动仪式”,好长的名字。 然后我后知后觉:“池万里要来?” “他捐了三个亿呢,不来不太给面子吧?” 我的头愈发疼了,这样也好,看一面少一面,我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离开联盟,再难见到他。上来先是校长讲话,接着市长讲话,又来了双方的外交官,最后才是池万里的隆重登场。 他一出来,闪光灯跟短路的灯泡一样狂闪。再冷的天,他也是西装革履,大步流星地走上台,还不忘笑着跟观众们打招呼,鼓掌声一遍又一遍,我听到后排好多特高的学生发出惊呼,好像回到了上学时每周的周一,他主持升旗的时候。 池万里单手调整了一下话筒,仍然带着手套:“我在下面冻坏了,保证不会说的太久。” 大家轻笑。 他在这样的场合总是游刃有余,我猜想这次他的稿件会不会又是一张白纸?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 我盯着他利落的鼻梁,深邃的眼眶,还有他明亮又认真的眼睛。他说话情绪饱满,笑容富有感染力。我一点一点刻画他,想永远记在心里, 我胸口微微发热。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没有枪林弹雨的生活是恩赐……” 越来越烫,我有一种被灼烧的错觉,我掀开衣领,把卵拿出来。 周婉婉低声惊呼:“天哪——它不会要破壳而出了吧?” 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 蓝色的卵在我手心里忽明忽暗,摇摇晃晃,里面的小家伙正在努力。 “加油呀,储备粮——”婉婉完全被吸引住。 楚天也悄声凑过来:“你们在看什么?” 台上的池万里还在继续:“……很荣幸能尽微薄之力……” 终于,金色的触手扒开厚重的茧,一只巨大的蝴蝶拖着软踏踏的翅膀立在我的指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