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跟你一起。” 如此决定后,王队挖了一个坑,把小张的尸体放进去。 太攀将那野人的头放坟上,又点了一只烟给他:“兄弟,对不住。” 周婉婉突然掏出一只死虫子,肚子大,脑袋尖,黑黢黢的。 “我从它耳朵里抓到了说话的虫子,算是报了小仇,你等我下次再遇见这野人,撕下它的脑袋给你带回来。” 我问:“你的储备粮还在吗?” 周婉婉一愣,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完了,打架的时候甩出去了吧。” 太攀说他伤得不重,穿上衣服,建议我们赶紧离开。 天也亮了,队伍继续前行,今天是上山第四天。 中午头时,我们发现了三只饿死的小雪豹,长得都很可爱,其中一个两只耳朵都是黑黑的。 “怪可怜啊。”周婉婉叹气,摸了摸它们死去的身体,“这一定是前天被杀死的雪豹妈妈的孩子。” 越往上走,零落的积雪多了起来,我们甚至还能听到冰川运动的咔嚓声,古老而恐怖。 就在我以为遇到什么东西都不再惊讶时,李教授发现了一段楼梯。 “这里怎么会有楼梯?” 石梯子很窄,依山势而建,往上看还有积雪的痕迹,可以想象若非异常气候,它们永远隐藏在积雪下。 罗博士看着我:“你还记得跟我讲过的山神的故事吗?说不定真的有人类曾经住在这里。” “我现在只祈祷是个人。”我苦笑。 周婉婉道:“等一下,我让雪球飞上去看看。” 约莫二十分钟后,太攀和她看向我的肩膀。 “怎么了?雪团停在我肩膀上了?” “嗯啊,她说大概爬个半小时,就能看到几座石头房子。” 王队道:“上去看看吧,天快黑了,有屋子比开阔的荒野安全。” 于是,我们跟快知道,周婉婉说的半小时,对寻常人来说要爬一个钟头。好在今天天气晴朗,天黑得晚,我们上去时正赶上落日沉入地平线。 三座黑色石头房子,看起来很干净。 「有人吗?」我问。 罗教授也秀她的多种语言,叽里呱啦说了好多个单词。 在某种像鸟叫的问句后,有个稚嫩的声音回应她。 罗教授惊住:“乖乖,这可是最古老的语言。” 中间屋子里,有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穿着破布麻衣走出来,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神十分平静地看着我们,一点也不害怕。 太攀掏出来肉罐头给她吃:“借你的地方住一晚。” 她点点头,坐在一旁吃罐头,罗教授凑过去同她交流,与其说是讲话,不如说各种动物叫声大杂烩。 吃完饭的时候,小姑娘竟然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联盟语。 “你好。”她挨个同我们讲话,“我叫神。” 神?估计是罗教授给她起的名字,雪山上的神明吗? “你好呀,”周婉婉跟她握手,“我叫婉婉。” 她点点头,再跟我说话时,竟然就学会了“你好呀”三个字。 “我叫bunny。” 神看着我:“不。” 我挠头:“你不会发bunny这个词吗?叫我江江好了。” “江江。” 轮到太攀时,他突然起身招呼我:“bunny,你过来看看我的伤口。” “哦。” 我从包里掏出糖果给她:“等会儿见。” 我俩进了左边的屋子,太攀背对我脱下衣服。 “我感觉不太对劲,一整天伤口都没有愈合,黏糊糊的。” 我打开手电筒,他皮肤很白,有一道伤口从左肩划开皮肤,两头已经结疤了,中间…… “这是什么东西?” 我忍住恶心,从血肉中拽出一条红虫子,它已经膨胀到拇指那么粗,通体鲜红,仔细一看,有几条极其淡的蓝色花纹。 太攀回过头,皱着眉头:“艹,这不是储备粮吗?” 随即大喊:“周婉婉!” 周婉婉端着枪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太攀嫌恶地把虫子扔到她脸上:“你的虫子吸了我的血,我的血可金贵着。” 周婉婉怜爱地摸摸储备粮:“乖乖,中毒了怎么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