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吧?不用紧张——” “趴下!” 太攀猛然扑到我身上,倒地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紧接着视线上仰,是湛蓝的天空和太攀担忧的脸。 巨大的轰鸣声中,我俩抱在一起顺着山坡滚下,无数细小的石子从四面八方袭来。太攀把我的头紧紧按进他胸膛里,雪茄和硝烟混合的味道冲进我鼻腔。我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像一台掉到地上的电视,画面和声音诡异的错位。 “艹,他带炸药爬山?还好你反应快。”我慌忙地推开他,扶着头坐起来,第一时间寻找黑袍人,“这个沙雕把自己也炸飞了。” 刚刚我俩站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假使太攀反应慢一些,非死即伤。 太攀拉我起来,他侧脸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你脸受伤了。”我指了指自己的下颌。 他脸色一变,迅速把面罩拉上,只露出上半张脸:“麻烦。” 虽然只是俩个字,我好像窥见了他深藏于心的真实性格,绝非表面那样温和。 黑袍人倒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左脚前脚掌被击穿,少了左手中指,这两处都是被太攀射中的。 “不能随便对人竖中指,”太攀振振有词,“翻译给他。” “我不会。” 他语塞:“你都呆了七年了?还没学会当地语言!?” 这样反问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当初池万里给我批改德语作业的场景。 “怎么了?我就是学不会!”我瞪他。 太攀举起手:“ok.那他说什么?” “满嘴脏话。” “行。”太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狠狠踢了他一脚,黑袍人干呕,他趁机把布塞进他嘴里。 “咱们把他抬下去?”我犯愁。 “不必,他不配。” 太攀直接拔下他的黑袍子,拴在他脚上拖走。这个姿势使犯人不得不仰着头,避免后脑勺的头皮被刮掉。 两小时后,基地小队。 “卡丽在吗?我们抓到一个人想要翻过乞力马扎山,你来听听他在说什么。” 卡丽穿着背心从帐篷里走出来:“我瞅瞅,哪个傻子?啧啧,被你们搞得这么惨?” 太攀道:“鉴于他想杀了我和bunny,这点伤不算什么。” 午休时候,我们坐在树下看卡丽跟黑袍人“谈心”,时不时掏出鞭子来友好交流,但好像并无进展。 太攀又抽出一根雪茄来:“卡丽太温柔了。” 他脸上贴着创可贴,我不知道那一点伤口有什么好贴的。 大胡子道:“你想去试试?我们小队没人爱干这活。” “快一步得到情报就是挽救更多生命。” 太攀起身,从兜里掏出雪茄钳,那玩意儿中间是个圆口,两边是刀刃。 “卡丽!”大胡子喊她,“休息一下。” “啊?”卡丽皱眉,“我还没玩够呢!” “请尊重敌人宝贵的时间。”太攀走过去,边说边脱掉外套、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此刻,我脸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胸口的温度。 卡丽朝他吹口哨。 太攀温柔地执起罪犯的血迹斑斑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巾,仔细拂拭,;露出柔软干净的皮肤,而后给他戴上“戒指”。 “很适合你的无名指呢。”他笑的温柔,完全看不出面对的是刚刚还想炸死他的敌人。 他按下刀片,轻轻旋转,我看到一圈血线瞬间涌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黑袍男惊恐地瞪大眼,一改沉默,吱吱呜呜,胸膛奋力起伏。 卡丽道:“让他说?” 同她的话一起落地的还有一截指骨,带着完整的指甲。 “唔——!!!” 断口处鲜血喷涌,但很快,一根雪茄直着怼上去。 “嘘。为了止血忍耐一下吧。”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挂着温和的面具,像个十足的变态,好似很享受。但我莫名觉得他并无半点愉悦,反而很愤怒。 “好了。”他起身,“还以为血会溅到我身上,小题大做了。” 我觉得有点恶心,但也还好,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我见过比这更残酷的现实,秃鹫分食后的尸体,被抛弃的女婴,雨季诺德拉河上的浮尸。 人类在这里跟动物一样,没什么区别。 吃过饭,卡里把她听到的东西讲给我们。 “一个很奇幻的故事。这个人不是基桑加的,而是打北边阿克汉来的。最近国际刑警打击禁毒是空前的力度,导致他们走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