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像一点都不疼。 但这怎么会不疼呢? 他应当只是习惯了吧。 余光瞥向他壮硕的胸膛,上面深深的伤疤遍布,甚至有好几处,都是致命的伤口。她无法想象,他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就像是秦郅说的那样,周朔在生死关头走过了好几遭,这点伤,在他眼中无关紧要了吧。 宋青婵愈发的心疼起来,却没抬头,手指从他硬硬的腹部划过,他身子更僵硬起来。 她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土匪的口音并非是岐安府人,倒像是从北边的口音。而他身上穿的衣衫上缝兽皮,如果不是猎户之家,只能是北方覃元一道的土著了,他们那儿的人,从古到今都喜用兽皮制衣,即便是如今南方丝织横行的时候,他们也喜欢把兽皮缝在衣裳上。” “覃元一道?从那样远的地方过来岐安府就为了劫持田家小公子?”周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然不是。覃元一道离岐安府路途遥远,一路过来,就算是有盘缠,也早就花光了,估摸着,他们走来都是行的土匪勾当,看他轻车熟路绑架杀人的事情,应当也没少做。” 土匪们到了岐安府之后,早就听闻这里商贾富裕,钱多到宅子装不下,加上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也就起了贪心,准备再干一票。 谁能想到会遇到了周朔带衙差剿匪,还真的给剿成了。 周朔生平最恨这种烧杀劫掠百姓之时,立马就冷了脸,“天下太平,好好的营生不做非得要做这等恶事!” “或许,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呢。”伤口上已经上好了药,她将纱布剪下一长段来,“覃元一道的人善猎,各个都有着不俗的力气,太平盛世里自然能安居乐业,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将他们逼急了,杀了官兵,抢了官刀,不得已背井离乡,行此等祸事。”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们手上会大量持有兵刃了。 “杀官兵,抢官刀……”周朔喃喃自语,神色也不自觉严肃起来。饶是他这样的脑子,也能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宋青婵和肖远这样的,不可能想不到。 要不是情势所逼,谁愿意背井离乡做个亡命之徒? 难不成是有人趁着圣人病重之时,想要行什么不轨之事? 要是这样,东都岂不是步步危机?不行,他得要写信回去知会一下将军,把这边的情况如实禀报。 正想着,一道幽香扑怀。 周朔一阵恍惚,感受到了女子温软的怀抱,正抵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原来是宋青婵要将纱布从他的腰上绕一圈,所以朝着他这边靠了点。 温香软骨,诱得他背脊尽折。 “青婵,你离我太近了。”周朔哑声说。 宋青婵系好纱布,明眸扬起,眼中疑惑。 周朔咬了咬牙,忍痛将她拂开,侧身将自己挡住,“你、你先出去,我打盆冷水冷静下就来找你。” 宋青婵朱唇微张,脸上又红了起来。 未经人事,却又好奇不已,朝着他的身下看去。 一看吓了跳,心噗通噗通跳个没完没了,她哪里还敢去看第二眼,什么话也不说了,踉跄着站起身头也不回开门离去。 周朔咽了口唾沫,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啪”的一声巨响,一点都没给自己留情面。 “不要脸的老色胚!” 他当真是个好色之人,她稍稍碰一下自己的身子,就抑制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来了。 感谢支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