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到正在养病的宋老爹。 她忙道:“沈大哥!感情之事,并非是你做的好或不好,你于我,终究是少了一丝悸动。”提起感情一事,宋青婵脸颊微红。 她还是第一次与人说起这种事情来,更何况对方是个男子。 “悸动……悸动……”听得宋青婵的话,沈俊良一阵失神,将那两个字在嘴中反复念叨,他惶惶然松开撑在门上的手。 趁此机会,宋青婵一把将门关上。 吱呀一声,就只能听得见屋外轻微的响动,她蓦然松了口气,低声念了句:“沈大哥,对不住。” “青婵!你出来!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悸动!是不是因为我阿娘跟你说了些什么?青婵!你放心,我定然会说服我阿娘的!” 沈俊良在外拍着门,宋青婵抵在门板上,脸上不忍。 可她知晓,她不能开门。要是开了门,只会让沈俊良误会。 她与沈俊良自小就一起长大,他也对她极好,等到懂事之后,她便知道,沈俊良喜欢自己。 她也曾试探过自己的真心,面对沈俊良时,她的心,风平浪静毫无波澜,没有一点的喜欢与悸动。 毋庸置疑,她对沈俊良没有男女之情。 既然不喜欢,宋青婵也不想耽误沈俊良,也就时常躲着他那若有若无的暧昧之意。后来沈俊良与她都到了适婚年龄,他就表明了心意,宋青婵当场拒绝。 哪里知道,沈俊良将她的拒绝当做了是沈家婶子的为难,这着实是让人头疼。 没过多久,一直拍门的声音终于是消失不见,宋青婵松了口气,回到院中的青梅树下,拾起绣绷子继续穿针引线。 嗅着青梅香,她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午时将至,春日日头高高挂起,多了几分暖融融的热。 宋青婵刚放下手中的活儿,正要去准备饭食,静谧的院中,又响起了敲门声来。 叩叩—— 叩叩叩叩—— 宋青婵身形顿住,还以为是沈俊良去而复返,她并不打算理。没想到,院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来:“宋青婵宋姑娘在不在?” 不是沈俊良,而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微微一怔,她还是缓缓打开门,抬眼一瞥,只见敲门的是个瘦高的男人,像是跟竹竿一样。而他身后,是一个穿金戴银富丽堂皇的四十多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十指上都戴着大大的扳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宋青婵低声问:“请问有何事?” “自然是有好事上门了!”身前的瘦竹竿说。 他身后的大老爷精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徘徊,宋青婵在那种审视目光之下,慢慢红了脸,只当他们是如同那些觊觎她之人一般无二。 她垂下头,将自己的脸蛋往下,只露出一个额头给人看。 正欲关门,那位大老爷折扇一合,拍了拍手,笑了两声:“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宋姑娘,鄙人姓周,你常常去的医馆杏林堂,便是我周家的产业。” 周老爷挺了挺胸膛。 宋青婵这才又看了一眼,惊讶的张了张嘴巴,“不知周老爷所为何事?”潋滟眼中,倒映着周老爷对她很有兴趣的眼神。 这一眼,她却觉着周老爷有点眼熟。 周老爷嘿嘿一笑,折扇打在手心里啪啪作响,“我听闻宋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一时拿不出银两来买药,这可巧了,这事情让本老爷知道了。” 他眼睛抽搐,朝着瘦竹竿周岩使了个眼神,周岩会意,清了清嗓子说:“我家老爷菩萨心肠,一向爱好积德行善,是岐安府上鼎鼎有名的大好人呐!” “咳咳。”周老爷心满意足接过话来说:“宋姑娘,我可以免费替你父亲看病抓药,也能倾尽全力,治好你父亲的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