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垂青少女小孩,杀男人从不眨眼! 也有不信邪的男子低咒一声:大老爷们怕个鸟呐?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女儿殴爹的道理! 有人带了头,余下青壮也就跟着鱼贯而入。 这时候伏传已经带着王姑娘的尸身翻墙而去,只剩下王老汉满身是血躺在地上。 众人看见王老汉的惨状,脖子上戳着大窟窿,胯下血迹斑斑,冬天的厚棉衣都被鲜血燃透,各自觉得脖酸胯凉,深为惊怖。万万想不到王姑娘不是殴打亲父,她是把亲父虐杀了一遍!这对于在场所有大老爷们来说,都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还有极度疯狂的愤怒。 刘叟是个极其严肃的老者,见状气得双手发抖,怒吼道:使人弑父的邪祟妖物!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我今日便要去把安氏妖妇的祭坛捣了!说着,他三个儿子便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苏老汉哎呀一声,回头又看王老汉的尸身,说:老刘,老王这还还未裹敛 刘叟怒道:裹敛自有他老妇亲女,你胯下还有二两肉,随老夫去砸了安氏妖妇的老巢!你莫不是怕了那妖妇吧?皇皇青天,昭昭白日,老夫就不信,她还能把我等一齐杀了?! 不等苏老汉应答,在场邻里青壮都应和了起来:对,对,捣了那仙姑石! 群情激奋之下,也没人再理会苏老汉。苏老汉两个儿子都不好意思,拉扯着苏老汉递眼色,苏老汉只好答应:我随你去。随你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街,引来无数街坊侧目询问。 这群人一边走,一边向前来打听消息的街坊诉说王家的惨案,认为整件事是由安仙姑主使,安氏妖妇安排王姑娘回家弑父复仇,也是安氏妖妇安排王姑娘从家中神秘消失。 在安仙姑的神秘传说威胁之下,杏城男子对妻子、女儿的态度都好了不少,不敢肆意欺凌。只怕妻女偷偷跑去给仙姑石上香,闹得自己莫名其妙死于非命。毫不夸张地说,杏城男子苦安仙姑久矣。 王老汉死状之惨,触动了所有男人的底线。 恰好有大股队伍要去河边捣毁仙姑石,沿街住户的男主人都气势汹汹地加入了进来,更有不少男人故意砸毁了妻子的香篮黄纸,当街殴打妻子,怒吼道:你还要去拜什么安仙姑?宽纵女儿弑杀亲父,难道不是邪神妖孽?我便该将你这刁妇处死! 打得妇人跪地求饶,这男人方才得意洋洋地操起扁担,撵着大队伍奔去:贤兄,弟亦往! 相比起男人们的群情激昂,沿街妇孺皆满眼惶惶。也有妇人出头,招呼同伴去仙姑石保护烧拜之处,可惜应者寥寥,还有不少出来劝说浇冷水的:咱们妇道人家哪里强得过男人大丈夫?仙姑在天有灵自然会保护祭地。就算真的被捣毁了仙姑在,一切都在,何必去鸡蛋碰石头? 此言一出,心怀忧虑的妇人们纷纷应和,各自回家紧闭大门,不再理外边的闲事。 东门街坊一路纠集了近百男子,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直奔仙姑石而去。 城门吏见势不妙,立马叫人去县衙报信。 这批人已经酿出了几分杀气,见河边沿途兜售香烛黄纸的妇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推搡,抢过妇人们手里的香烛篮子,掼在地上砸得七荤八素。若有妇人性烈叫骂,这群动手的男人便不再客气,肆意拳脚相加。 混在一起的男人多了,难免有地痞流氓浑水摸鱼。争执中,这里掐一把肉,那里不着痕迹地抢些银钱。被欺辱的妇人若是敢叫骂反抗,男人们钵大的拳头当头一击,要么当场昏死过去,要么掉下几颗牙齿、碰坏了嘴唇舌尖,蔫蔫儿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河边到处都是飞散的黄纸,踩坏的清香蜡烛,东门街坊的庞大队伍并不停留,浩浩荡荡往前。 在沿途遇到提着香烛去仙姑石祭拜的妇人,这批人也如法炮制。 先是抢夺手里的祭篮,再义正词严教训一番何谓妇道,若是妇人斗胆反抗,难免拉拉扯扯拳打脚踢教训一番。 平门百姓的妇人打了也就是白打了,恰好遇到好人家的千金小姐,带着家丁奴婢来拜仙姑石。 这群人仗着人多势众,居然也不管不顾地围了上去,冲着小姐的轿子怒吼:哪家的小娘子,忒不守妇道,烧祭野祠淫祀,既触天纲王法又犯闺训妇则,真贱妇也! 这时候情况已经有些失控了。 刘叟与苏老汉都想约束。然而,大家都是邻居街坊,也不像乡下村里住的都是同姓亲族,没了上下辈分约束,人家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再有沿途不少地痞流氓钻进来凑热闹,想着法不责众,难得有机会看一看住在深宅大院里的小姐,打起来说不得还能趁机摸一把纷纷叫嚣着要教训这个不守妇道的安氏妖妇信徒。 很快就打了起来,小姐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