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这是唯一唯一唯一的办法了啊 读书,付出最少,收获最大。 妇人还能因嫁人一步登天,男人拼不了爹,就只能拼自己了。 想到这里,谢青鹤突然福至心灵:拼不了爹,还可以拼师父? 李钱比卢渊大了十几岁,换句话说,谢青鹤在李钱那段经历中见识过的一切,理论上应该比卢渊早上十几年。他曾经听过的奇人异事,现在八成都还活着,还存在着。 谢青鹤又花了几天时间,给自己圈定了几个目标,打算等秋闱结束之后,就去寻找(抱大腿)。 卢渊一辈子都没中举,谢青鹤也不打算中举。他要替卢渊找个可行的出路,就不能让自己开太大的挂。毕竟,秀才和举人的身份,也称得上是天差地别了。 可怜老祖父卢宣巴巴儿地亲自把孙子送进场,结果谢青鹤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发烧昏迷,门都没进就被抬了出来,吓得祖父连忙给他找大夫,背后偷摸抹泪:时运不济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开场之前病了!还烧得这么厉害! 等谢青鹤病好之后,卢宣都不敢刺激他,只说没关系,孙儿你还年轻,三年后再战。 可惜倒霉孙孙还是深受打击,傻了几天之后,先去别院住了两个月,突然哭着喊着要去游学。卢宣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马上就过年了,渊儿你往哪里去游学? 第二天,卢宣就听下人汇报:老太爷,小少爷进了您的书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卢宣心里咯噔一下,怒道:快派人去各处路口拦截!不许叫少爷跑了! 人自然是追不回来的,谢青鹤早已带着栓子远遁而去。 卢宣回到书房,打开自己书柜的抽屉,里边二千两银票果然被搜得干干净净。 他叹了口气。家里的银票都在账房,他的私房也都在自己屋里。 之所以会在书房里放银票,就是让孙儿应急花用。 蠢儿子和儿媳妇都是领月钱过日子,卢宣纵然偏心孙子,面上也不能太过分。 卢渊小时候,他放十两。长大一点,他放五十两,一百两。自从卢渊从这里抢了本钱去做买卖之后,他就放得更多一点,二千两。儿子是不中用了,这家业,田产地契银钱,不都是孙子的么? 不就是一次蹉跎,又值得什么。卢宣只恨自己把孙儿逼得太急,总催他下场做什么呢? ※ 谢青鹤跑出去许久,始终没给家里写信。不是他不想捎信回家,实在是这年月家里没个为官做宰的,也没有常来常往的下人差遣,要送一封信的代价实在太奢昂还万分不靠谱。 他从李钱处得来的记忆并不准确,事先拟定的几个名字,寻过去不是扑了个空,就是货不对板。 那就只能现找了。 能攀上的富有极大能量的贵人理论上都在龙城,谢青鹤开始在龙城悠游,顺便打听消息。一直厮混到年后,才勉强锁定了一个目标,谢青鹤开始制定抱大腿计划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努力帮卢渊解决旧怨时,长姐的一封家书也飞回了南兴。 卢泽给祖父写信,主要是为了要钱。 杨显祖想升正四品,这个坎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朝中人脉,年资,才干,名声种种,还得花钱上下打点。要说上下打点也不至于把卢泽的嫁妆掏空,可是,杨显祖并不想掏这个钱。 卢家对卢泽极其厚待,分了三分之一的家产给卢泽当嫁妆,杨显祖以己度人,认为卢泽的嫁妆不过是卢家九牛一毛正常人怎么可能把三分之一的家产给姑娘做嫁妆?男丁分家都不是这么分的!毕竟家产越分越薄,通常情况下都是嫡长子占大头,嫡次子都得靠边站。 这些年老卢尚书的旧友旧识都死得差不多了,杨显祖则是升官敛财,官威日重。 他早就让卢泽写信跟岳家索要银两,想来岳家也不敢不给。考虑到小舅子还在举业,说不得他日也能与自己同朝为官,杨显祖还比较客气。直到听说小舅子临场发病没能顺利入闱,杨显祖这点儿耐心就彻底消失了。 可卢宣的想法已经跟多年前不一样了。 从前是把孙子的未来寄托在孙女婿身上,自然要全力满足孙女婿的要求。现在孙子自己都说了不肯倚靠别人,卢宣总得给孙子留些家产,免得孙子捉襟见肘。 卢泽一开口就是那么大的数目,若说背后没有杨显祖默许或说支持,卢宣也不相信。 卢宣知道,孙女婿正在晋升正四品的紧要关头。 这笔钱,卢家倒也不是拿不出来。问题是,卢宣知道孙女的嫁妆有多少,这笔钱同样孙女婿家也拿得出来啊?为什么非要找卢家索要呢?这中间隐藏的贪婪心思就很令人厌恶了。 这口子不能开。 一旦让杨显祖吃得舒服,吃得满意了,他的官越大,卢家越被动! 卢宣没有出面,让儿媳妇伍氏给孙女回了一封措辞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