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见秋芷进来,她手里的团扇摇动的快了几分,又故意把目光转向另一处,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秋芷一路跑来,累得直喘气,“小姐,世子到了。” 林轻染不紧不慢道:“到了就到了,你急什么。” 秋芷哦了声,暗忖小姐这回轻易是消不了气了。 林轻染纤细的指尖捏着扇柄来回轻捻,心里又怄起气,把她赶走的是他,巴巴追来的又是他,哪有什么都是他做主的道理。 她提着裙施施然起身,朝屋内走,“替我梳妆更衣。” 莫辞在府外立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来开门,走到马车旁,这次他十分肯定地说,“世子,我们今日怕是进不去了。” 沈听竹并不着急,“等着就是。” 他让小姑娘如此担惊受怕,等这一时半会儿算得了什么,只是离她越近,他心里的思念便越是强烈不可遏制。 不多时,巷子的另一头行来一辆马车,下来的是林诏。 沈听竹让莫辞搀扶自己下马车,微笑道:“表兄,别来无恙。” 林诏看向沈听竹眸光微顿,看他的气色,已然大好。 同为男子林诏能理解沈听竹的做法,但作为兄长,他没法对一个让她妹妹伤心至此的人有什么好脸色,只不冷不热地说:“原来是世子大驾光临。” 林诏虚手一抬,“请。” 走过照壁,沈听竹环顾府内的景象,余光忽然被捉住,他示意莫辞停下。 黑眸紧紧攫着那抹自假山后翩然走出的纤柔身影,林轻染带着帷帽,照纱将视线遮的朦胧,却挡不住沈听竹灼烫的视线。 幽邃,浓烈,似要将她纠缠进眼底。 林轻染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步履缓动,一步一摆好似踩在沈听竹的心尖上。 林轻染站在林诏身前,风掠过,将她的裙摆拂到了沈听竹的那处,摇啊晃的,就是碰不上。 他抬眸,视线从照纱下望去,只能看见她朱色的耳铛轻悬,怎么也瞧不到她的面容,除非他抬手拨了她的帷帽,沈听竹握在扶手的长指屈拢起几分,耳边是她软腻的声音,“大哥,我出去一趟。” 林诏颔首,“去罢。” 林轻染瞧也不往沈听竹那里瞧一眼,自顾往府外走。 知道她是赌气不理自己,可看着她款摆的腰枝,沈听竹还是皱了眉,天都夜了,还要去哪里。 正欲开口,林诏适时的道:“世子这边请,家父想必已经在等了。” 沈听竹只能作罢,随着林诏朝花厅去。 林父对他还算客气,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 沈听竹如实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诚恳道:“此事虽然事出有因,不得已才隐瞒表妹,但令她伤心,错就在我身上。” 林父摆手,“事关性命,自然不能儿戏。再说小女,她就是养死盆花都能伤心几日,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么说就是要撇清林轻染与沈听竹的纠葛,长兴候府门楣是高,沈听竹更是天之骄子,两家又本是姻亲,亲上加亲本该是好事,但林老爷既不舍得女儿远嫁,沈听竹腿脚不便这一点也是他尤为在意的。 沈听竹又岂会因为这一两句话有所动摇,只是初次见未来岳丈,他表现的十分谦和,闻言并没有再说什么,只陪着林老爷闲话。 一直到晚膳也不见林轻染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