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池,向皇帝提出那个要求也不过是离间之计而已。” 他捻起药放入口中,“十日么,那就等最后一日,再请二皇子来一趟。” 这十日,沈侯爷多次出入万草居,每次都是行色匆匆,而整个长兴候府更是阴霾密布,皇帝不止一次在朝堂上不留余地的斥责沈侯爷,人人都在猜测,长兴候府大势已去。 这夜,万草居里万籁俱寂,只有沈听竹的屋子里烛光隐动,烛光照在他脸上明暗交错,压抑阴沉。 他将手中的羊皮画卷推上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二皇子眼睛一亮,伸手去拿,沈听竹却把手一收,“解药。” 二皇子不耐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沈听竹仍按着另一头不放,二皇子脸色一沉:“世子这是想反悔不成?” 沈听竹微笑,“我只是觉得二皇子应该把真正的解药拿出来。” 那日他说会再给解药,那个“再”字就已经让沈听竹觉出不对,如今又那么轻易的将要拿出来,甚至不看图的真假,由此可见,绝不会那么简单。 二皇子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沈听竹竟然如此机敏,不过现在他的命捏在他们手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二皇子夺过画卷,勾唇道:“确实,这次的药也只能保世子三个月无恙,但之后每三个月我都会让人来送解药,所以你大可放心。” “二皇子原来是在耍我。”沈听竹慢慢悠悠的说,眼帘掀起看着翻看画卷的二人,“怎么二皇子觉得,你今日不拿出解药,我能让你出去?” 他说的很慢,二皇子闻言放肆大笑,看着他虚弱无力的样子,嘲讽道:“你还敢对本皇子怎么样?” 沈听竹垂眸点点头,“我确实不敢对二皇子如何。”他拿起药盒在手里把玩,语气忽厉,“但他就不一样了。” 紧接着他手腕一翻,手里的木匣飞掷打在那巫医的膝弯处,巫医一时不防,整个人向前一沉,沈听竹出手如电,五指屈拢掐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扼,那人瞬间脸涨的通红,屈膝半跪在地上。 变数来得太快,沈听竹分明连挣脱一条手绢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有如此好的伸手?二皇子来不及深想,当即要出手像他袭去,沈听竹扼着巫医的手施力,巫医立即痛苦的翻了白眼。 他掀起眼帘对二皇子道:“二皇子再过来,我就掐断他的脖子。”须臾,又垂眸看着跪倒在身前的人,就如同看这一条死狗。 二皇子面目狰狞,又不得不停下来,“不过是个巫医罢了,你要杀就杀,只是杀了他,你的药也就没了。” 沈听竹睨了他一眼,嗤笑道:“还故作镇定。” 他微微贴近地上的人,“巫医死了就死了,那如果是羌月的五皇子呢?” 地上的人额头青经暴起,充血的双眸睁大,惊骇望向他,他从未入过大齐,沈听竹是如何知晓他身份的。 沈听竹笑了笑,“乌夷的巫师善蛊,我怎么从来不知,我一直在想乌夷为何会与羌月勾结,那日看到你们就明白了。”沈听竹漂亮的眉眼一厉,“五夷曾与羌月联姻,出嫁的公主就那短命三皇子的母亲,她产下两子。” 沈听竹垂眼睇去,“还有一个就是你了?” 羌月五皇子狠狠瞪着他,目眦欲裂。 沈听竹神色淡然的好似闲话一般,“为兄报仇?”他歪了歪头,“不是,是想借机立功搏个出头。” 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像在打二人的脸。 二皇子怒不可遏,“若你胆敢动手,也一样要死。” 沈听竹笑出声,小姑娘的胆子都那么大,他又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如想想,将五皇子带出来,却不能平安带回,乌夷该怎么向羌月交代。” 沈听竹不耐烦在跟他们废话,“解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