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徐总的姥姥,所以聊了几句。听说老太太身体不舒服,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既然您回来了,我就不叨扰了。” 老太太自始至终没说过话,阴沉着一张脸,明显已经动怒。 但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忍着没发飙,听米雯要走,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米雯拿起自己的包离开,出门又被叫住:“你等等。” 岑绾秋走出来,含义不明地审视她片刻,才朝身后看了眼。 佣人立刻把米雯带来的两箱高丽参递过去。 “你的东西,自己拿回去吧。” 米雯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撑着笑:“岑总,这是给老太太补身体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我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我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你这怀着鬼胎的‘心意’,打哪来就带回哪去。听说你已经离职,正好,省得我再费心了。往后不管是盛来还是岑家,不要再踏进一步。” 岑绾秋站在门前台阶上,优雅地俯视着她:“明白我的意思吗?” 岑绾秋回到客厅,迎接她的是老太太劈头盖脸的质问:“这事你早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什么姓梁的秘书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他办公室里怎么净出些狐媚子,一个个不是勾引小尉,就是勾引晏驰,谁给她们的胆子?!” 岑绾秋面对自己母亲,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没去理会她不可理喻的问题,只提醒她:“妈,晏驰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你知道他的性子,再让他恼了你,我也帮不了你。”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当妈的?” 岑绾秋不欲多说:“我给你预约了明天上午的身体检查,让嫂子陪你去吧。我先走了。” - 梁橙一晚上脑袋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地想着她和徐晏驰的事、爸爸和岑阿姨的事…… 很晚才睡着,早晨有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打着呵欠起床。 下楼吃过早餐,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梁攸宁问她:“还要去上班吗?” 卧底是个大乌龙,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去盛来,兢兢业业地给徐晏驰打工了。 正好,吕秘书的产假即将结束,马上就能回来工作了。 “嗯。”天气预报有雷雨,梁橙把鞋子穿好,拿上雨伞:“有点事情要交接清楚。” “那让司机送你。”梁攸宁说。 这次梁橙没有拒绝。 小王叔叔躲躲藏藏大半年,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送她去上班了,心情十分激动。 天果然阴沉得厉害,好像随时就要有暴雨袭来。 梁橙到盛来时,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 总裁办已经进入忙碌而快速的工作节奏,见到她,林秘书抬头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梁橙哼了声,非常豪横地说:“因为不想干了。” 惊掉好几个下巴。 张秘书啧啧感叹:“当了老板娘就是不一样哈,说话都狂野了。” 谭珍珠不屑地嗤一声:“换成我,第一天就把副总裁干下去我自己当。” 张秘书伸出大拇指:“你真是小母牛坐火车,牛逼轰轰。” 谭珍珠:“……” 梁橙忍俊不禁,照旧做自己的事,上午忙完,坐下来喝水,微信上和吕秘书联络,问她复工时间。 众人都投入在工作中,办公室针落可闻。 梁橙收到吕秘书的回复,敲定时间,忽听在打印资料的林秘书疑惑地问:“这位奶奶,你找谁啊?” “我是你们徐总的姥姥!”一道颇有气势的声音斥道。 梁橙心口突地跳了一下,那尖锐的嗓音莫名刺耳,将她耳膜都刺痛。 她在那种突如其来、却又十分强烈的不适感中,转头朝门口看去。 办公室几人都刷地一下抬起头来,齐齐张望。 门口进来一位头发花白、却打理得极为精致的老太太,皮草大衣里面是一件量身定制的深紫色旗袍,金线刺绣的牡丹花雍容华贵;颈上戴一枚成色极好、有年头的玉佛;手指上涂着深红色指甲油。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无一不体现出这位老太太不俗的家世。 只可惜一脸凶相,脸上纹路向下耷拉,凸显出极难接近的严厉来。 梁橙忽然觉得很不舒服,在看清她的那一瞬间。 每个人都有最害怕的东西,梁橙怕黑、怕鬼、怕蜘蛛、怕尖嘴鱼、怕爬行动物…… 但从未有什么,让她如此时一般难受。 像夜里噩梦醒来,熟悉的排斥和恐惧暴击胸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