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透过窗玻璃上白色的雾气可以俯瞰见无数参差不齐的楼顶。 “我主要负责什么?” 宁晟凯示意沙发可以坐,道:“处理文件,去掉无用的信息,把有用的摘录出来处理,做成报告或者表。”说完随手从桌上抽了几个文件夹出来,递给他,问:“能看懂吗?” 那不就类似写英文文献综述吗?林瑾瑜接过了,翻开看了几眼。 说实话,能看懂的基本是没价值的引言口水话,真正的核心恰恰佶屈聱牙,专有名词他不完全认识,但部分靠词根和上下文能猜出大概意思。 “还……行,”林瑾瑜说:“能看一点,就是看得慢。” 宁晟凯道:“熟能生巧,”他指了指办公桌右侧的墙面,道:“你给本来的文秘打下手,那边有道门,出去是你办公的地方,正门通外面,有什么需要签字的可以直接送进来。” 他说:“薪资你想好了吗?” 林瑾瑜成天净琢磨这个,当然想好了,林瑾瑜心里虽然觉得八百十万不嫌多,但所受的人文教育让他的道德感比较强,狮子大开口未免不妥,于是道:“我一临时工,您看着给,要么六千五?” “你倒不贪心,”宁晟凯道:“这个数本来包括了五险一金,但你不需要那个,会减掉保险部分然后折算给你。” 林瑾瑜点头,这份工作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似的,他没资格说三道四,宁晟凯把他手里文件夹收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 不说这个,说点别的。 宁晟凯道:“入职直接去那里就好,会有人带你,现在随便看看。” 林瑾瑜看了眼那张不起眼的门,却没进去,反而走向了正对着门的另一边,那是一排摆满了酒的玻璃柜子,玻璃被擦得十分干净,杏色的木头外框低调简雅,每排格子大小均等,一瓶瓶价格不菲的酒摆得整整齐齐。 宁晟凯见他好像感兴趣,从柜子里拿出钥匙把锁开了,道:“喜欢这个?” 倒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趣,林瑾瑜道:“宁总看起来对这个很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小爱好,”宁晟凯说:“觉得有趣,买回来玩玩。” 林瑾瑜笑,说:“我也是,觉得有趣,谈不上喜欢。”他看了眼中间偏上一排的格子,问:“那是什么酒?” 那格子里清一色大小不一的长形酒瓶,颜色逐渐变深,最左边瓶子里的酒液清澈透明,而后逐渐过渡为浅黄、金色,到最右边时酒液已呈浓郁的焦糖色,码在一起分外好看。 “金银龙舌兰,”宁晟凯拉开玻璃柜门,取了两瓶下来,问:“要尝尝么?” “好啊,”林瑾瑜探索新事物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他问:“贵吗,别是82年的拉菲那级别的,喝不起。” 宁晟凯拿了两个杯子,又从小冰箱里取了冰块,往其中一杯里加了,道:“还好……我不怎么喝,看颜色好看才摆的。” 这种理由不知真假,但顷刻间就让客人没了压力,林瑾瑜本来也是个好奇心十分旺盛,喜欢新鲜东西的人,此时还真有点跃跃欲试。 金色与透明的酒液在小巧的玻璃杯中荡漾,宁晟凯倒了两杯,朝他示意道:“尝尝。” “有什么区别吗,”林瑾瑜看了眼那两种颜色的酒,说:“要配盐和柠檬?” “你懂的还不少,”宁晟凯面上没说,心里又在思忖是不是以前的金主告诉他的,道:“口感会有区别,你喝了就知道了,其实墨西哥本地喝法是不配盐和柠檬的,早期由于工艺限制,以及为了中和烈酒那股微涩、辛辣味,才发明了那种喝法而已。” “是吗,”林瑾瑜心想又长一知识,换杯之间手指相触,宁晟凯微微一凛,一直看着他。 林瑾瑜端起那杯透明的,放到鼻尖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只觉得气味像是泡在酒精里的青草,说不上很好闻,但也不难闻,一梗脖子便干了下去。 烈酒的名号可不是吹的,冰镇过的酒液入喉,顷刻间,林瑾瑜感觉好似一团火球或者燃烧的清凉油涌进了嗓子眼里,多含一会儿连舌头都是麻的,口腔里充斥着辛辣、麻涩的味道以及植物的气味……很辣很烧很麻,但也很爽。 宁晟凯看着他,问:“味道如何?” 林瑾瑜顶着辛辣把酒咽了,将杯子放回去,缓了缓神,呼出一口酒精浓郁的气息,道:“挺爽。” 宁晟凯笑了笑,说:“忘了提醒你,这酒很烈,银龙舌兰没有经过储藏,口感会刺激很多,有些人会喝不惯,”他把另一杯金色的递给林瑾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