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质也好,坐姿端庄优雅。林瑾瑜却看得来气:好啊,老子费了半天劲里里外外找你半天生怕你被骂,你倒好,原来在这儿享清福,还有这老漂亮的姑娘配合哦,真是逍遥快活啦。 他气得要死,但没出声,就站在墙边看。 沈兰夕把头发松松散散地盘着,从林瑾瑜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她低头看书时露出修长而纤细的脖颈。 这俩人表现得越和谐林瑾瑜就越生气,心里骂骂咧咧道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好说的,值得张信礼这么全神贯注,这画面倒颇有点“琴瑟和谐”之感了,真见鬼了。 他正偷窥偷得正起劲,冷不防又被人从背后拍了下肩膀。 林瑾瑜本来就在干不太正大光明的事,心虚着呢,这会儿突然被人一拍,差点原地蹦起三尺高。 他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许钊那张欠揍的脸。 虽然还是寒冷的早春,他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发茬子上都是水,显然刚打完球。 许钊道:“你又干嘛呢在这里贼眉鼠眼的。” 他们躲着的地方离张信礼不远,林瑾瑜慌忙示意他小声:“你才贼眉鼠眼,你全家都贼眉鼠眼。”他道:“你自己看。” 许钊抱着篮球,脑袋伸出墙边,只看了几秒就明显不高兴起来了。 “啥呀,”他说:“他们俩怎么坐到一起去了?妈的这新来的深藏不露啊。” 谁说不是呢,林瑾瑜在心里附和道:平时一副正人君子得不行的样子,这才几个小时就跟沈兰夕搭上话了,连我都没看出来他这么会,可不是深藏不露。 许钊性格比较冲动,当时就想奔出去横插一脚,还是林瑾瑜把他拽住了。 许钊道:“你拉我干嘛?” 林瑾瑜说:“我才要问你干嘛,你傻啊,人家在那儿好好的,出去了你说啥啊?” “就是因为好好的才要出去掺一脚啊。” “那你说啥?嗨喽,下午好,吃了吗?你们在干啥,我能横插一脚吗?”林瑾瑜说:“……玛德智障。” 许钊把篮球放着,趴开腿坐在篮球上,甩了甩他那一头的汗,问:“那你说怎么办,干看着?不痛快。” “还就只能看着,”林瑾瑜说:“要不然你出去算啥,你谁啊有什么立场去管人家。” “呵,”许钊一脸不快的样子,但还是听他的,在原地没动。 “也可能……只是一时巧合,”林瑾瑜说:“再……看看吧,下次如果还……” 话还没说完,林瑾瑜就听到那边张信礼他们起身的声音。 他瞟了眼手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快到集合的时间了。 沈兰夕是清楚班上一些流程规矩的,这会儿显然是要带张信礼去集合。 林瑾瑜忙缩回墙后面,扯了许钊就走,生怕被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鸟劲,可就是心虚。 接下来就是一通日常流程,集合讲话下课。同学们按照亲疏关系,三个一群五个一堆,陆陆续续往教室走。 林瑾瑜搭着许钊一起走着,看着前面乔嫍、沈兰夕跟张信礼一边并排走,一边客套地讨论着什么。 他跟许钊一起假装看前面的路,实则不约而同地斜着眼睛往旁边瞟,双双把眼睛瞟成了个滑稽眼。 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出了汗,一回座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咕咚咕咚往下灌水。 许钊运动量大,尤其觉得渴,他在林瑾瑜的桌子上坐着,仰着脖子大口喝水。 林瑾瑜拿着水杯一边喝一边眼睛都不带眨地隔着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往斜对面看。 那边张信礼把书放了,从书包里拿了水杯站了起来。 林瑾瑜一下就明白他准备干嘛了,教室里的饮水机在他们这边,张信礼要接水就必须从这过。 这是这几天以来张信礼第一次主动朝他走过来……虽然只是为了接水。就在他犹豫着要不乘这个机会随便找个什么由头说句话,破破冰得了的时候,许钊显然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张信礼的动向,他狂喝了几口水后把盖子一拧,随手把水放在了林瑾瑜桌子的边缘。 林瑾瑜还在纠结,张信礼已经拿着水瓶走近了。许钊装作看着别处的样子,实则脚下留着劲……等张信礼拧开盖子,路过他们身边准备去接水的时候,许钊脚下一伸,暗地里阴着阴着踢了他一脚。 其实许钊的本意只是绊他一下,让他出个丑丢个人。 十五六岁的中学生道德体系还没完全建立起来,一个班上总有那么几个调皮捣蛋,爱捉弄、欺负同学的,许钊恰好就属于这种。他也没想得多么复杂,就觉得你惹我不痛快了,我就要让你也吃个亏,同态复仇,谁也别好过。 可他坐在桌子上,有点不太好下手,怕被张信礼提前发现结果反而预判错了,一脚伸出去没绊到人,直接踢了张信礼一脚不说,还把桌面上他的水瓶也带了下来,砰一声砸在地上,咕噜噜滚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