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命令人从城外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进宫,可被请进宫的大夫们都一致认定舞阳不行了,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她。 “你们……你们这群庸医。救不回王后,孤王要你们都殉葬。”拓跋烈暴吼道。 大殿内的大夫们心惊胆战,担忧真的就要给王后陪葬了。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床榻上的人儿小脸越来越白,白得令人惊恐,手更是苍白冰冷至极。 这样的一个人,任是所有人见了,都倒是已经是死了。 “女人……你给孤王醒来……孤王不准你死……”拓跋烈坐在床榻边,双手握住舞阳的手,嘶哑着嗓子一般又一遍的呼唤。 可是床上的人儿毫无声息。 “舞阳,你给舞阳醒来……孤王不准你死……没有孤王的允许,你怎敢死……” 然,无论拓跋烈怎么叫,也叫不醒床榻上的人儿。 此时,不知道何人说了一句话。 “王,东越国的枭王妃兴许能救火活王后……”有大夫提出建议。 可立马又有人说:“北域离东越国如此遥远,就是快马来回也要将近半月。更何况王后哪里等得起。” “对,南宫月落能救舞阳……”这个时候的拓跋烈陡的想起,南宫月落那女人在赫连殇临行前就给过医治舞阳的药。 “来人,快去天牢将赫连殇带来。”拓跋烈暗哑着嗓音道。 “是。”鸢飞即刻领命将人带来。 然当鸢飞派人去提人的时候,只见那人已经死了。 快速来禀:“禀王,夜王死在天牢。” “你说什么?”拓跋烈暴怒,“孤王都没下令处死他,他是如何死的?” “被毒死的。”鸢飞恭敬地禀告。 “搜……搜夜王身了吗?他身上一定有南宫月落给的药……”拓跋烈下令道。 然,紧接着,又马上道:“鸢飞,你将尸体抬到寝殿来。” “王,这恐怕不妥。”鸢飞一脸忧色道。 “有何不可,叫你去就去。”拓跋烈此时的眼神冰冷嗜血。 “是。”鸢飞只得再度折回天牢,将这所谓的夜王尸体抬进了寝殿。 而拓跋烈等侍卫将尸体放到地上,直接亲自来到这赫连殇的尸体旁边,当下就是一通猛找。 找着,找着,他竟发现不对。 夜王身体虚弱,是个药罐子,哪来的肌肉? 而这尸体却是个常年操练武的。 可脸还是夜王的脸,莫名的,拓跋烈的心底升腾起一丝不安来。 “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拓跋烈喃喃自语。 若真的是心中所猜测的那样…… 拓跋烈不敢深想,可他的手来到了这夜王的脸上。 手来到耳根边,一阵摸索,竟真的是人皮面皮。 当撕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拓跋烈惊得瘫坐在地上。 这人不是夜王? 是他中了计。 舞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而他竟被亲眼目睹的一幕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并未深想,她是否被算计。 “啊……”拓跋烈陡的怒吼一声,可这一声怒吼,吼不尽心中的痛和悔。 “舞阳……舞阳……”拓跋烈嘶哑着嗓音一声一声的呼唤,可床榻上的人儿依旧不为所动。唯有苍白肤色和冰冷的触感回应他。 “来人,给孤王彻查,是谁设计陷害王后的。”拓跋烈猩红着双眸下令。 “是。”鸢飞领命下去。 而此时,拓跋烈再度坐在床榻上,双手紧握着舞阳的手。 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好似被冻僵住了。 他……他竟亲自下令要了她的性命和他们孩子的性命。 此时,拓跋烈的眼前似看到一个小孩儿骂着他。 “父王,你混蛋。不要孩儿……” 本该是儿女绕膝,可而今,竟被他亲自害死了。 握着,握着,拓跋烈猩红的双眸内,竟湿濡一片…… “舞阳,孤王求你,求求你醒来好不好……孤王求你了……孤王错了,是孤王不该不信你的……求你醒来……只要你醒来,孤王再不会不信你了……”高高在上的王一声又一声呼唤着,忏悔着。 就在拓跋烈伤心欲绝的时候,暗处,墨青和赫连殇将寝殿内的一幕收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