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分卷(1)


白,依稀记起这鲛人的名字宁逾。

    为什么鲛人会有人的名字,他不知道,但此刻他承认这名字是很衬他的。

    宁舍海天阔,逾白秋山辉。

    沈浮桥生于书香世家,从小到大看过不少志怪小说,那些图书常常附有鲛人的插画,很神秘,也很美丽,但同时也很空妄。

    但如今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活生生的鲛人。

    沈浮桥垂眸,宁逾尖尖的儋耳从红发中露出来,这是绝对不会在人类身上长出来的器官。

    他轻轻笑了笑,唇边的弧度显得有些苍白。

    这是梦吗,还是说天意如此现世赎罪不够,还要他在这异世拖着这病痛之躯艰难求生?

    罢了罢了。

    ***

    沈浮桥正摇扇煎着药,盥洗间突然一声重物翻倒和水花溅起的声音,不由得轻轻一叹。

    家里盐本就不多,这傻鱼一翻,剩下的不知道还够不够。

    他将炭火夹了一大半出来,改用小火慢慢煎,起身掸了掸衣裳,还是得去看看那条鱼的情况,省得他把整个屋子都闹翻了。

    屋外离盥洗间几步路,沈浮桥走到门口的时候,身上浓郁的草药味还没散开。他轻轻推开了门,那条鲛人孤零零地坐在木板地面上,如藻红长发铺了一身,眼神却阴狠凶残得不得了,像是想把他抽骨剥筋似的。

    他惜命,尽管知道现在的宁逾负伤在身,精疲力尽,还是没有贸然靠近。

    我在河边发现了阁下,我不怀恶意,阁下也无需担心。当然,如果阁下恢复了力量可以离开的话,我也再欣慰不过。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情真意切,但地上的宁逾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湖蓝色瞳孔里深藏忌惮与恨意。

    沈浮桥看着那湖蓝色双瞳,内心暗暗地叹了声,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温润地笑了笑: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山野书生,阁下若有戒备,我绝对无法靠近一分。我救阁下是出于恻隐之心,并不为别的,也并不敢为别的。

    他说着,还展臂让宁逾看了看。他穿着粗布衣裳,腰间不配一物,虽然身高腿长,但全身散发出很浓重的药味,皮肤也呈现出很不健康的白,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危险。

    但宁逾的眼神松动了一下,但没有放下警惕:水。

    声音沙哑沉重,像重物拖曳过石砾地,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宁逾很久没说过话了,嗓子很不舒服。

    沈浮桥看看满地的水,又看看坐在最中央的小祖宗,简直头疼不已:我可以问问阁下刚刚为什么要把浴桶打翻吗?

    宁逾没回话,只是冷傲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老子爱打翻就打翻,你再多问一句试试?

    沈浮桥意会,也没有兴趣去挑战一条鱼的耐心,只希望这段时间两人相安无事,便任劳任怨地重新引山泉到桶里,只留了一杯底的盐,其它的都倒到浴桶里了。

    宁逾重伤未愈,甚至没有撑着身体翻进浴桶的力气,沈浮桥在一旁当了会儿空气,直到他屡屡尝试未果,才温润出言:需要帮忙吗?

    不必。

    声音依旧沙哑,沈浮桥听了心情有些复杂。他也不愿意多和这条鱼打交道,只是如果这桶水也打翻了,他就真的没有盐再来养这条鱼了。

    到时候还得去借村民的盐,他对周围并不熟悉,对周围的人也不了解,就很是麻烦。

    见他偏要逞能,沈浮桥抿唇蹙了蹙眉,上前几步握住了宁逾的腰,一下子就把他放进了浴桶。一小截尾巴还垂在浴桶边,被沈浮桥细心地照顾到了。

    宁逾反手想捏住沈浮桥的咽喉,但奈何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动作慢了不少,被沈浮桥堪堪避过了。只是尖锐的指甲划过颈侧,伤口处立刻渗出细密的血珠来。

    沈浮桥抬指拭了拭颈侧的血,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眸,唇线抿得死紧。如果有熟人在这里,就知道惯常好脾气的沈浮桥这是生气了。

    宁逾像是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只是想帮自己,冰冷的眼神落到沈浮桥的颈侧,放在桶沿的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些。

    沈浮桥不置一词,转身朝门外走了,顺道还带上了门。

    意思很明显你爱怎样怎样,他不管了。

    宁逾在他关门之后深深蹙起了眉,望向门的方向眼神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有些苦恼。如藻的红发浮在水面上,他动了动尾鳍,浴桶里扑洒出一阵水花。

    前世,在这里遇到的人明明和方才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然而气质却大相径庭。

    那时的自己还很单纯,天真到对着那样一张贪得无厌的脸都能倾注信任,最后招致刮鳞之痛,留下一生的伤疤。

    而刚刚那个男人很温润,手很温暖,笑得也很温柔,说话也很好听。会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会用盐给他调咸咸的水,把浴桶让给他睡,而不是把盐敷在他的尾巴,像腌黄瓜一样用多了m.dAmInGpUMP.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