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酒在沙场上怎么飒然,到了云别意这里,她总是忍不住低上一头, 像是一只被捡回来的小兽,随时等待着师父的轻抚。虽然,尉迟酒知道云别意从来不亲近谁,她再低眉顺目,云别意也不会看在眼底,更何况是放入心间? 有时候,人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执着,像是扑火的飞蛾,明知会化成灰烬,也要义无反顾地染上一袭火袍,在心上人面前跳最后的、也是最绚烂的舞蹈。 好。 尉迟酒想过万种云别意的答话,没想到竟是她最想要的这一句,哪怕只有一个字。她狂喜万分,却不敢再得寸进尺一步,师父你可是答应我的! 不曾想云别意竟对着尉迟酒竖起了食指,你也答应过我的。 我记得!尉迟酒重重点头,趁着这几日关城无事,我安排好军务,便帮师父去找。说完,她略微一顿,问道:不知师父要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别意摇了摇头,你现在还不够本事。 啊?尉迟酒不服输,我已是镇西大将军尉迟酒! 云别意幽绿色的瞳光微沉,从衣袖下摸出了一张狼颜面具,递向了尉迟酒,将星尚未归位,区区一个镇西大将军的名号,不值得得意。 尉迟酒恭敬地双手接过,指腹摸到了面具里面的刻字,她细细摩挲着,却高兴地笑了,那是一个酒字,师父亲手镌刻的酒字。 哪怕没有镌刻心间,没有放在眼底,可这个酒字也算是师父亲手写过一遍了。 青狼将星,需要更多的战意才能归位。云别意从尉迟酒手中拿过了面具,亲手与她戴上,遮住了尉迟酒那张少了杀意的脸庞,阿酒,答应师父,成为天下第一大将军。戴上面具之后,云别意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怔色。 好。 师父给了她一个承诺,她便也给师父一个承诺。 血脉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想到那个杀字,尉迟酒的心跳就会比往日快上一拍。 阿酒,你听我的,一步一步来。 云别意的双眸对上了尉迟酒的,明明没有施展瞳术,却似是熏了一层魅惑,落入尉迟酒耳中,无端的好听,也无端地让她失魂。 师父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只要师父高兴尉迟酒的话并没有说完,她便再次怔在了原处。 这是她头一次,在师父幽绿色的眼眸中发现了欢喜之色。 她蠕了蠕唇,想说什么。 云别意似乎知道她想要什么,张开右掌覆上银纹面具,拇指与中指微微用力,似是按动了面具上的暗格,便将银纹面具拿了下来。 这是尉迟酒幻想了五年的场景。随着银纹面具一寸一寸地移开,尉迟酒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口,双手捧住,虔诚地奉给云别意。 该是常年戴面具的缘故,肌肤比常人还要雪白。 尉迟酒自忖也见过不少好看的异族姑娘,却从未想过那些异族姑娘的面容到了师父这儿,就像是豆粒大的珍珠瞬间撞上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全都黯淡失色。 云别意的眉尾微扬,衬着她那双幽绿色的眸子,透着一股诡异又美艳的气息。 尉迟酒蓦地烧红了双耳,她不知该如何形容云别意的美,也不知该如何掩藏自己此时肆无忌惮的贪慕之色。 云别意往她面前迈出了一步,那绝美的脸庞欺近了她的身子,红艳的唇瓣凑上她的耳畔,沙哑轻唤她的名字,阿酒 像是滚烫的砂砾摩擦过耳垂,尉迟酒觉得此时的耳垂又疼又烫,若不是有狼颜面具遮掩,师父定能把她脸上的局促看得清清楚楚。 云别意雪白的额头抵在了狼颜面具上,幽绿色的眸光中多了一丝什么,她抬眼望向尉迟酒的眸子。 只这一瞬,尉迟酒只觉视线好似被水波拂过,待涟漪褪去,她的视线再次清晰时,脸上的狼颜面具被师父一把拿下。 凉风吹上她滚烫的脸,非但没让她冷静下来,反而在战栗的同时,激起了她隐忍克制多年的欲、望,情不自禁地一把拥住了云别意。 我想要师父她埋首在云别意颈间,不断呢喃,像是一只苦苦求欢却不得法门的小兽。 你叫尉迟酒,你想要什么,便去要什么。云别意的声音极是魅惑,这句话无疑是答允。 别意我的别意 尉迟酒往后退了半步,慌乱又虔诚地一口吻住了云别意,拨拉一声撕破了云别意的外裳,急不可耐地将她按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月光洒在尉迟酒小麦色的背脊上,上面已经留下了不少虬曲的疤痕,那是属于将军的荣光。一双雪白的手臂攀上小麦色的背脊,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上面的疤痕,像是抚慰,像是奖励,也像是更放肆的魅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