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小札的名字, 落名之处, 空无一字。 她好奇地翻开了第一页,上面也只写了一行小字小窗幽窥春色新。 这样文绉绉的小札, 四哥向来是不喜欢看的。 景岚更是好奇,翻开第二页后,啪地一下把小札给合上了, 捏着小札扔也不是,捏着更不是。 脸颊微烫,景岚咬牙道:四哥!你怎的送我这种书? 这哪是拿来解闷的? 将小札放回木盒子,她本想将木盒子也收起来,可才抱起木盒子,也觉得木盒子开始烫手了。 正当此时,有人叩响了房门。 谁?景岚问询,一时慌神,木盒子便掉落脚下。 少主,你怎么了?听见声响的景九叔急声大呼。 景九叔深夜来此,必有要事。 景岚不想惊动聂广与朝廷的那些人,便顾不得收拾盒子跟小札,先行把房门打开,迎入了景九叔。 景九叔看景岚神色匆匆,便下意识地在房间中扫了一眼,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景岚把房门关上,附耳听了片刻外面的响动,确认无人后,才沉声道:没事。 真的没事?景九叔瞥见了地上的木盒子与小札,恰好小札翻开了数页,刚好是一幅很是不雅的图。 景岚皱眉,急忙解释道:九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九叔不急不慢地捡起了地上的小札,笑道:这些事,少主早点懂也好,以后洞房花烛夜才不会闹笑话。 九叔,真不是 谁都少年过,我懂。 景九叔说完,又翻了几页看看,笑道:这本画得不好,妙处都没有画出来,等回到海城,九叔悄悄的送你两本。 原本微烧的脸颊此时更是火辣,景岚苦笑,还是说正事吧。 景九叔含笑放下了小札,点头道:是该说正事。说着,他警惕地检查了一遍紧闭的门窗,虽说我用了迷烟,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可还是得注意些,这可是大少夫人特别吩咐过的。 景岚会心轻笑,能想那么细的,也只有柳溪了。 景九叔检查完毕后,拉着景岚在桌边坐下。 大少夫人说,到了东临,就借故熟悉政务,在东临城拖个十日。景九叔一边回想柳溪的嘱咐,一边认真地说给景岚听,出兵一定要等三公子到了东临再出。 三哥到底去办什么事了?景岚许久不见景渊,说不想念都是假话。 景九叔神秘笑笑,大少夫人说,若是少主问起这个,一个字都不能说。 景岚只好作罢。 景九叔继续道:大少夫人说,若是西沉州的人杀出三山关了,我们就把前线兵马撤回东临,就由着他们杀过来。 景岚正色看他,东临城城防并不牢靠,如此一来 东临城就是最大的饵。景九叔回想柳溪那夜在海船上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胸有成竹,几乎已经是胜者之姿。 景岚眉心一蹙。 少主?景九叔看她神色不对。 景岚摆手道:我知道了,九叔,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要继续赶路,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景九叔恭敬地一拜,离开了房间。 景岚重新将房门锁好,低叹道:你连这些都给我算好了,我怎么可能输? 看来,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总有一日,她定会让柳溪安安心心地在海城睡一觉。 不必劳心筹谋前程,不必忧心修罗卫的刺杀,不必算计人心。 忽然心头一暖,景岚哑笑摇头,准备把小札收好,早点休息。 景九叔方才翻看的那几页,就这样摊开放在眼前,恰恰是一妻一妾欢好的小图。 景岚的脸蓦地烧了个通红,慌乱地将小札合拢。 心跳越来越响,几欲跳出胸口。 虽说只是一张小图,可那交颈厮磨的画面,实在是似曾相识。 当初双修 不可瞎想! 景岚告诫自己一句,连忙走到床边,踢了靴子,倒在了床上。 她刚欲拉被子盖住羞红的脸,却发现那本小札还牢牢捏在手上。 烫! 脸烫,掌心烫,心更烫。 不就是一幅图么!景岚喃声说完,忽然将小札重新翻开到那一页,看了就不稀奇了!不稀奇也就不会觉得臊人了! 景岚的呼吸微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