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忠:我饱了。 “方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方国忠忙开口,略显急促。 钟毓秀笑着点头,“方同志忙,我和如山换水去。” “好的。” 目送二人往水井所在的厨房小院去,方国忠竟是踌躇了,不知该不该跟上去,他也要换水的。 严如山和钟毓秀换了清水回来,方国忠还站在原地。 钟毓秀不着痕迹打量他一眼,问道:“方同志,你也要换水吗?” “啊,对。”方国忠愣怔回神,忙道:“钟同志,您和严同志忙,我换水去。” 方国忠一走,钟毓秀拉着严如山说话,“方同志这是怎么了?刚才他在出神,是出了什么事导致神情恍惚?不像啊,之前还好好的。” “没事,能有什么事,他在执行任务,家里有事他也不不知道;可能只是出神一下,别多想,咱们继续打扫卫生。”严如山牵着媳妇去了旁边的房间,这里是准备给老爷子住的。 三人忙活半天,总算把三进和二进两个大院打扫出来了;别说严如山,就是方国忠都累的够呛,人数少,做的活就多,来来回回走动,弯腰蹲身,那也是体力活。 这些做多了,疲劳是正常的。 严如山洗了手,拉着媳妇的手到擦干净的椅子上落座漏;单膝蹲下,手放在她的腿上问道:“歇会儿,跟着我转悠半天了,腿脚酸不酸?痛吗?” “还好。”其实不痛,异能时刻运转,疲劳被大幅度消减。 “我给你按按。”严如山说干就干,反正身上已经脏了,席地而坐把她的双脚放在腿上,“是我的不是,下次咱们找个地儿坐下歇着,跟着我来回走半天,不见你休息一下。” 男人温柔贴心,钟毓秀微微一笑,“你不也累嘛!” “我是男人,累点没关系。”严如山说出口的话,着实有些直男,却又令人暖心,“女孩子家身体矜贵。” 钟毓秀轻笑,“矜贵什么?现在可没有矜贵不矜贵一说了,男女都一样;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你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得说你耙耳朵,妻奴。” “说说而已,又不会少块儿肉。”媳妇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在他的心里,媳妇是无可取代的,就跟爷爷一样。 “那你可得记住这句话。”巧笑嫣然,顽皮地去扯了扯他的耳垂。 严如山道:“记得,有关我媳妇的话,我都记得;还记得咱们在山里打猎那两年吗?” “记得啊!你第一次看我打猎很吃惊吧,那时候我太需要钱和粮食了;没想着回避你,只想着有个人能帮我出货挺好的,我都不需要挂心。”那时候时局紧张,倒卖倒买是要坐牢的;刚穿过来,她只想安安稳稳过个两年回城,重新开始事业。 “第一次见你打猎,我确实很吃惊,明明是个瘦弱小姑娘,怎么力气就那么大;不仅力气大,胆子更大,野猪都敢硬上。”现在回想起来,严如山不禁摇头失笑,“我记得,你才到知青点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阴郁,让我想到了刚下乡的时候;虽然,我没那时候的你那么阴沉,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阴郁又怯懦的一个姑娘,刚来就病了几天;病好之后反而像想开了一样,下地干活,上山打猎样样能行。” 此言不无感慨,若非钟毓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他都怀疑被人换了。 钟毓秀脸上一僵,转而若无其事道:“没钱没粮,不想办法过活又能可没法活了;说来还得谢谢你,没有你帮我出货买粮食,我还得亲自走黑市,给我省下了不少功夫。” “那时候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小小年纪背井离乡;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了,对我而言不亏。” 盯着严如山泛红的耳根,钟毓秀轻笑出声来,这人竟害羞了;不过,严如山这人重情义是真重情义,薄情起来绝对薄情。端看对知青点其他女知青就知道,那是能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