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也罢,都一视同仁,不说远的,连崔莹莹都被我打得哭哭啼啼,找师父做主。” 说到此处,上官玉堂停顿了下,望向海外: “说实话,能被本尊亲手修理一顿,是他们的荣幸;当年被我打过还没死的人,后来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仙家巨擘,而且连怨恨都没有,皆把此事当成毕生最强的战绩来吹嘘。修行道就是如此,当你强到一定境界,打人家一耳光,人家都会受宠若惊。” 谢秋桃对这话没有半点质疑,毕竟天下剑修被老剑神骂一句,都能瞬间名传九洲;上官老祖比老剑神都‘心狠手辣’,能正面干架还没死的人,要是不名震一方,那才是见鬼了。 “那今天的荀老贼,正面接前辈一剑还没死,回去不得尾巴翘上天了?” “倒也不至于,荀明樟是商寅的心腹,在奎炳洲人族修士中,只弱于混元天尊张芝鹭和妖刀古辰;地位类比的话,和剑皇城的二当家云红叶位于一线,即便遇上了本尊真身,也能死得很体面,不至于传为以卵击石的笑谈。” 谢秋桃感觉这话好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想想也只得若有所思的点头: “能在前辈手中死的体面,那确实是一方枭雄……” 两人闲谈片刻后,谢秋桃看了眼海面,询问道: “左公子他们在哪儿呀?怎么这么久都没瞧见人?” 上官玉堂对空间法则了如指掌,穿越空间裂隙时没有受到影响,清楚左凌泉落下的位置。 而静煣是团子的守护神使,对团子的动向和安危极为敏感,上官老祖并未感觉到异常,所以平静道: “有团子在跟前,很快就能找过来;我们先去孤叶岛,那里有个海外隐世宗门,在那里等他们。” “哦……” 谢秋桃眨了眨眼睛,见此也不多说了…… ------- 婆娑洲,霜花城。 修行中人能否走到山巅,要诀从来不在于战力有多强横,而在于遇事儿腿脚是否麻利。 前人总结的各种至理,诸如什么‘万事从心’‘修行道没有万一’,无不是在暗示后来者——别抱侥幸心理,感觉不对就跑,不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但绝对不会错到哪里去。 霜花城内九成都是中层修士,能修到这个境界的人,自然不需要高人提醒该何去何从。 在荀明樟和正道杀神同时消失的瞬间,城内观望的修士就已经明白了意思,毫不迟疑飞遁入海,港口也开始了大撤退。 崔莹莹和上官灵烨还在天上,可以设法阻拦,但俗世攻城都知道‘围三阙一’,以免激起对手鱼死网破之心,她们又岂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等到黄御河带着正道顶层战力杀过来,霜花城基本上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些许谁来叫谁‘仙长’墙头草,在城里等着高人过来受降。 而异族的顶层修士,可能是提前收到了命令,并未回来驰援霜花城,不出意外已经从各地入海撤离。 不过说兵不血刃拿下婆娑洲,还太早。 仙家打架,从来都是‘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如今的形势,不过是和往年一样,转变成了正道防守、异族进攻罢了,双方基本盘不被摧毁,这场战役就没有休止的一天。 黄御河带着人马抵达霜花城后,也没搞什么庆功宴,直接就开始沿线布防,让麾下修士站稳脚跟。 夜幕降临于大地,霜花城内灯火如昼,四处可见巡查街巷的正道修士。 一栋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