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得很。 打量打量自己,爹不疼娘走了,倾覆一世,还碰上了这王八蛋裴文箫,她的生活随时都要定倾扶危。 那两人完全跳过了姜如倾,左一个右一个围着裴文箫。 姜如意:“阿箫哥哥,倾儿不懂事,总是缠着你,做姐姐的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你别放在心上。” 姜如倾:…… 到底是谁缠着谁?十指丹蔻,纤纤玉手,还搭上了裴文箫的臂弯,姜如倾觉得扎眼得很。 姜如可将姜如意往边上一挤:“阿箫哥哥,你看我今日穿的裙衫和你的好相配,可真是有缘呐。” 姜如倾瞄了眼七公主身上的粉白罗绮裙,很是熟悉,和她撞见裴文箫那天的所穿,很是雷同,这两人还真是下了工夫呀。 她看裴文箫像唐僧进了盘丝洞,左一口“阿箫哥哥,”右一口“阿箫哥哥”,心口莫名得堵得慌,她实在有些烦了,褔了福礼,嘴角牵了牵:“裴大人,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享艳福了。” 说出口方觉此话此话有些酸,她当时只想着赶紧离开,也没去细想为何要酸,顾不上裴文箫的面色发沉,拉过芳沁就往兰池宫的方向大步迈去。 一路楼台亭阁,雕栏画栋,假山堆砌,宫阁相依,山泉河水汩汩,人随景移。 设宴在临湖的亭台上,三面满植花木,将水榭掩映于绿丛当中,一面环水,将榭台延伸至出了宽敞的圆台,伶人在台中央轻歌曼舞,摇曳浅唱。 尽是奢靡。 时间尚早,现在入席的人还寥寥,都在这私家园林处转看,姜如倾坐定,因是私宴,男席和女席并未单独隔开,两人一长桌,但排办司还是动了心思的,每个桌子上都放了木制桌卡,上面刻着入座人的名字。 姜如倾扫了一眼,她边上的木牌刻了“冯涔”二字。 她浅浅扬了扬嘴角,父皇还真是煞费苦心,将她和冯涔一桌,也好,这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正顺她意。 “公主,冯公子来了。”芳沁低头耳语。 姜如倾抬眸,跌进一双笑盈盈的瞳孔里,一袭淡绿领袍配暗红下裳,腰间别着一个小玉葫芦,俊俏的五官虽柔和,却比卷帙上的要更显妖娆。 她从没看到过一个男子穿红裳能如此美艳。 但看出来他应该很喜欢红色,这一点瞬间提升了姜如倾对冯涔的好感,眉眼弯弯,言笑晏晏,点头示礼:“冯公子好。” 她看他稍愣,但很快笑眯眯地回礼:“五公主好。”声调温润,掩饰不住的叹赏,“恕在下冒昧,五公主是我见过最适合穿红衣的姑娘了,简直是镜中貌,月下影,灼若芙蕖,荷花羞玉颜。” 赞美之词无论是否是恭维,听者皆会欢愉,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姜如倾亦如是,心头刚刚的堵塞感被舒缓了不少,很是大方地回赞道:“彼此彼此,冯公子也是本公主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两人相视,开怀大笑。 裴文箫好不容易摆脱那两人的纠缠,急冲冲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场景,两人坐在席间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杯酒言欢。 他冷哼了声:“还没开席,你们俩倒是先喝上了,齐国的礼仪可见一斑。” 姜如倾眸心微动,又拿礼节说事,上一世的洞房花烛他就说她粗俗,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举了举小玉葫芦:“我们可没提前偷喝筵席上的酒,这是涔涔新酿的梅汁,特意给我尝尝,哪像你一毛不拔。” 涔涔?这么快就给其他男人取小名了,那个男人还在姜如倾背后冲他眨了眨眼,尽显无辜。 裴文箫被气笑了,他以前得在床上哄她多久,才能眼巴巴地让她唤他的小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