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褚掌柜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混账玩意儿,他说不坐诊就不坐诊了?可别忘了,他跟咱们回春堂签着字据呢,若是中途毁约,是要赔给咱们回春堂钱的!” “秦……秦大夫说,让掌柜的早日撕了那字据为好,否则的话,就将咱们回春堂如何以次充好的事儿说出来,让咱们回春堂名誉扫地……” 回春堂之所以这几年在县城中有极大的威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秦大夫医术高明的缘故,也因此,秦大夫声誉极高,许多人都认他。 他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旁人肯定会信,就算不信全部的,也会心里头别扭,从而不来回春堂了。 以现在白氏药材行对回春堂的冲击,再加上秦大夫在外头胡说八道的话…… 那可真真是灭顶之灾了! 褚掌柜又气又恼怒的,大声喝道,“这姓秦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离了回春堂,看他往后去哪儿当大夫,我这就给旁的回春堂各自去一封书信,都不许再用这姓秦的!” “掌柜的……我见秦大夫,已经在白氏药材行坐诊了……” 褚掌柜呆愣了片刻后,伸手将自己旁边茶几上的茶盏,一把掷了出去。 ----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立秋后,过了末伏,这早晚的天儿便带了丝丝的凉意。 陆景砚和万新月的婚事,到了去送彩礼的这一步。 腿伤好转,每日能够断断续续的走上小半个时辰,但陆景砚仍旧还不能长久的行走,送彩礼的事儿,即便陆景砚有心,却也不能亲自前往。 为此,陆景砚颇为自责,只在彩礼的单子上,又添了许多的东西,更是请了族中几位尊长,代自己前去松城给万家送彩礼,以示重视。 陆景砚和陆雯晴年轻有为,在族中现在声望颇高,陆氏宗族自然愿意承揽这样的喜事,为后辈们行个方便。 再来,有关万家,陆氏宗族也是有所耳闻,知道万家的生意也是做的极大,德昌商会也是势力庞大,陆氏宗族也有意结交。 即便不能跟德昌商会有什么生意往来,但两家结亲,对陆氏宗族到底是好处多多。 于是,为表陆氏宗族对此次婚事的认可与重视,陆氏宗族不但派了三位尊长和五名年轻后生前去,更是往这彩礼之中,又添置了几幅拿的出手的头面,书画等东西。 这些东西,加上陆景砚自家的,浩浩荡荡,拉了十几两马车,由镖局护送着,准备往松城出发。 出城门前,要从县城经过,一路浩浩荡荡,十分气派,惹得路上人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陆家可真是大手笔,瞧瞧这车上头,塞得是满满登登的。” “陆少爷已经年过二十,也算是年岁不小,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自然是要重视起来嘛,正常,正常。” “哎,你们说,这彩礼这般丰厚,这万家得是怎样的家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万家世代经商,家底厚的很,我可听说了,这万家若是把钱都拿了出来的话,能砸死咱们一县城的人呢。” “这么有钱?那回头给这万小姐的嫁妆,会不会比陆家彩礼还要多?” “这是自然,抬头嫁闺女嘛,气势上不能输,嫁妆足够丰厚,才能让闺女在婆家不被人欺负,我看到时候只比彩礼多,不比彩礼少,不过就是多多少的问题而已。” “哎,咋这送彩礼的人里头,咋还有个女的?” “那就不知道了,大约是什么规矩吧,这姑娘又是一身红衣的,大约是图个好彩头吧……” 骑在马上的万新月,听到这样的话时,撇了撇嘴。 她可不是要图什么好彩头,而是回家去待嫁的。 毕竟到了十一月时,就要成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