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一拳头砸断对面老对头的鼻梁骨。 周围的人是见怪不怪了,原因是,这两个家伙是老冤家,无非就是姓韩的和姓刘的同时看中了一个舞厅的伴舞女郎,结果最后姓韩的把人娶回家当第四房姨太太,姓刘的为此怀恨在心,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的,总是拆姓韩的台。 “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了,找找关系先和里面的人碰碰面,把我们的底线确认一下,然后再去找陈明翔谈判,这次得拿一份厚礼登门,多准备点黄金美元,还要打点宪兵队司令部,既然吃这碗饭,挨宰也是必然的。”姓马的粮商说道。 既然到了宪兵队司令部的监狱,这十二个粮商没有什么特殊待遇,直接就进了牢房,听着审讯室传来的惨叫声,他们也是冷汗湿透衣服,浑身直哆嗦。 最可怕的是,被抓进来以后,一直到天黑都没有什么动静,晚饭是一个冰冷硬梆梆的窝窝头,掺了沙子的,还有一碗凉水。 不用怀疑,这绝对不是凉白开,日本宪兵才没有这样的好心肠,可这两样加在一起,一晚上跑肚拉稀那是必然的。 不吃?好得很,就放在你的牢房里,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再说下一顿,而且牢房里不但潮湿闷热,还只有一个便桶,满屋子臭气熏天的。 这些人出门坐小汽车,不是西装革履就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遭遇? “到现在也没有人来送衣服探视,外面的人都死绝了?我们是为了大家的利益被抓到监狱里受罪,他们要是做的太过分,别以为自己就能站在岸边看热闹,早晚都要被拖下水!” 他们在牢房里破口大骂同行们,但是并不知道,其实当天晚上同伙就向特高课申请探视,送点衣服和吃的,结果却被特高课长岗村适三少佐给严词拒绝了,送的礼物也没有收,直接就给扔到门外了。 收礼就要办事,要是赖账,当时可能落点实惠,可以后就没人来给你送了,这是自断财路的做法。 可事情要分轻重,这次粮荒问题,是关系到沪市安危的大事,也是涉及到帝国利益的大事,随便收礼那是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任。 岗村适三少佐是个相当精明的家伙,做事情自然有分寸,更何况,有陈明翔出面和投机商们谈判,到时候还怕没有好处可拿? “课长,我认为这时候不要着急谈判,先晾晾再说,而且要继续抓人,特高课的动静越大,他们受到的压力也就越大,我们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多。” “后天中午吧,放外面的人到监狱里探监,到晚上我请这群人吃饭,这个事情基本就搞定了。”陈明翔这样和岗村少佐说。 他正在盯着警察学校考试的事情,暂时不想搭理这伙人,考试的试题也新鲜出炉了,他得把题目和答案传递到那些参加考试的军统特工手里,什么时候都有万一,别在第一关就被刷下去,那真要出洋相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