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芫儿出佛堂里来一瞧,就见山上来了好些护卫。 有些她是眼熟的,可不就是侯府里的府卫。 江词的随从向谢芫儿禀说道:“少夫人,大公子吩咐,往这里多加派些人手,以护少夫人安危。” 现在她在这里修行的消息传出去了,江词怎能放心,必须得加派守卫才行。 谢芫儿想了想,便没拒绝,道:“那就有劳了。” 毕竟多了这么多人,吃饭是个问题,护卫们也不需谢芫儿操心,随从照江词的吩咐,往寺里添了不少的香油钱,做为这阵子他们在这里的伙食费。 另外,寺里女僧需得下山去买菜什么的,谢芫儿就派人手帮着去搬运,这样寺里的女僧能省不少力气。 不少香客都是冲着谢芫儿来的,偶尔谢芫儿也出来接待一下。 夫人小姐们见了她,笑脸相迎,礼数上也还过得去,但就是笑容里总有几分别样的意味。 夫人小姐落座一下,望着谢芫儿笑说道:“之前听说侯夫人住在山上还不太相信,今日来一瞧,竟是真的。” 她们又问:“侯夫人不好好住在侯府,怎的到寺庙里来了呢?” 谢芫儿道:“在此清修罢了。” “可是与侯爷闹了隔阂?” 谢芫儿不言,夫人便又笑道:“侯夫人可别怪我多嘴这么问啊,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侯夫人与侯爷不合了。” 另有夫人道:“照理说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闹到这般田地。定国侯一表人才,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要是没个贴心贴意的人儿服侍,也说不过去。” “侯夫人莫要与定国侯见气,该大度些。” 谢芫儿想了想,请教道:“我为什么该大度些?” 夫人道:“这感情不合,还能因为什么呢。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的事么,不管将来他再娶多少女人进家门,侯夫人始终是他的正妻。” 花枝憋不住了,生气道:“你们瞎说什么,大公子与公主好着呢。” 夫人们笑道:“你这小丫鬟,到现在还嘴硬什么,真要是感情好,侯夫人能来此清修么?” 有小姐也跟着应和道:“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喜欢定国侯,侯夫人不在,他现在流连花丛,顾都顾不过来呢。” 他们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 她有什么呢,她既不才高八斗,也不能歌善舞,凭什么当侯夫人呢? 现在见她和定国侯不好,有些人不仅从侯府那边动心思,也不忘从谢芫儿这里动心思。 若是让她对定国侯彻底失望,两人也便没指望重修于好,这样定国侯再另娶不就有些指望了。 花枝急道:“瞎说,大公子之前每天都来。” 小姐睨花枝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瞎说,定国侯真要是每天都来,干嘛还让她住进这破落的寺庙里呢。这主母夫人,若是没有一点容人的度量,岂是能长久的。” 谢芫儿无意与她争辩,花枝性子急还想说什么,被谢芫儿止住。 怎想佛堂门口却传来一道音:“那你说说,主母夫人应该有什么容人的度量?” 佛堂里的女眷们一愣,纷纷循声转头望去,就见江词大步跨进了佛堂门槛来。 他形容俊朗是俊朗,但眉目间携着一股子冷意,让人望而生畏。 花枝一看见他却是一点都不怕,十分高兴地唤道:“大公子,你来啦!我就说你天天来,可她们不信,非说你流连花丛,顾着别的姑娘顾都顾不过来!” 那些夫人小姐们脸色变了变,道:“这丫头真会说笑。” 花枝道:“怎么是说笑,方才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么。” 江词扫了一眼在座的女眷,问花枝:“谁说的?” 花枝不大意道:“就是这位小姐说的。” 小姐花容失色,道:“我本无意冒犯,只是……” 江词几步走近,道:“只是什么?” 小姐咬唇说不出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