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有些倦意,但还不至于脸色蜡黄、黑眼圈重吧。 苏薄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忽出声问:“看什么?” 江意吓了吓,廊下来羡就幸灾乐祸道:“当然是在看她自己有没有被你掏空,不然你以为她在看鱼吗?” 江意平时比较注意,非休沐天的时候她要么不与他亲近,要么也不会折腾到很晚,所以像昨晚实在是特例。 许是饮酒的缘故,使得她比平时更大胆热烈。 江意窘道:“来羡,你闭嘴。” 来羡甩甩尾巴道:“这郎情妾意,都结婚这么久了,这整日还相互吸引,当然是动不动就容易擦出点火花来。” 江意脸热地转头就进了实验室。 江意白天睡得久,晚上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晚风从实验室的窗户吹进来,甚是凉爽。 院里的草丛中时不时有蛐蛐声响起,衬得夜里愈加静谧。 苏薄进实验室里来时,江意已然全身心投入到手里的事情中,那股子对着他时才有的脸热劲儿也褪了下去。 江意正在摆弄东西,见苏薄来,就让他帮忙搭把手。 力气活她都交给苏薄来做。 苏薄什么也不问,只是江意让他组装什么他便组装什么。 虽说他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可那些不是这个时代的工具在他手里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 苏薄组装时,江意便在一旁专注地看,他那只手拨弄榫卯的手十分有力,光看着都觉养眼得很。 因而看着看着她就有些走神。 来羡啧道:“小意儿,不要花痴到这种程度啊,你风扇不做了?盯着男人看是能祛暑还是怎么的?” 苏薄回眸看看她,她这才醒了醒神,有些没底气地瞪来羡一眼,小声道:“谁盯着看了。” 苏薄道:“接下来做什么?” 江意忙转身去拿之前画好的图纸给他看,道:“接下来我们要做这三张扇叶。” 苏薄道:“尺寸有吗?” 江意道:“有。材料也有。” 她拿出削得薄薄的木片,然后照着尺寸用炭笔做上记号,苏薄便拿了锯子将大致的形状锯出来,再仔细反复地打磨光滑。 苏薄坐在墙边矮凳上,双腿伸展着分外修长,灯火淬着他的身影,流畅又好看。他打磨扇叶时极具耐心,江意则在他身边配着小零件,时不时歪头来看他做得怎么样了。 后来苏薄径直拉她坐到自己怀里来,臂弯圈着她,手里忙活着,道:“你累了可以靠着我。” 江意正腰眼酸累得紧,他像是把她吃得透透的,江意坚持了一会儿,还是不争气地一点点软了腰身,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来羡唏嘘道:“真是没眼看。” 苏薄道:“你可以不看。” 来羡才不自虐到留在这里看他二人腻歪,自己甩甩尾巴出去遛弯去了。 他的气息落在江意颈边,与她说话时嗓音低低沉沉的,她耳根子也软了又软。 后来他视线微微下垂,才见她耳根子已经不知何时红透了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