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儿白天的时候帮江重烈复健和锻炼,又忙着看账本,以至于下半日的功课没来得及做。 晚间她就在廊下打坐了一阵。 月光透过屋檐斜斜照射下来,落了她满身。 她神情安静,轻阖眼帘,一手拨着念珠,一手敲着木鱼。 花枝和钟嬷嬷都去准备晚间洗漱及就寝事宜了。 江词一听那木鱼声,就觉心痒难耐,感觉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她这么敲。 于是乎挽了一杆长枪,就在院子里练了起来,那招法精湛,长腿横扫,卷起院中落叶,气势浑然。 谢芫儿诵完一段,停下木鱼,睁开眼来,就看见江词练武的身影。 花枝出门来看见这一幕,月光如水,郎君风姿绰然、肆意挥洒,公主静静陪守观看,多美好和睦的画面啊。 然刚这样一想,那头江词就气息沉稳不乱地出声道:“老铁,怎么停了,你继续敲,我方才刚找到了点你的节拍,敲得大声点。” 花枝只感觉眼前的美好画面顿时哗啦啦地稀碎,她垮着脸险些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果然还是不能抱太大的期望啊。 谢芫儿闻言,便迅速进入下一段打坐中,清脆的木鱼声重新响起。 等江词练完武,出了一身汗,就进屋拿衣服去盥洗室冲洗了。谢芫儿则收拾了自己的家伙,也回屋洗漱去。 这日江词回家来,一进后院,就看见谢芫儿正蹲在廊下玩泥巴。 他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两眼,问:“这是什么?” 谢芫儿道:“泥塑。” 江词:“塑的泥菩萨?” 谢芫儿道:“塑的佛像。” 只不过在江词看来都一样。 后来谢芫儿继续塑时,江词就闲来倚在廊柱边挽着手看了一会儿。 江词点评道:“这头会不会太圆?肚皮会不会太大?你们这佛祖一看就不吃素啊。” 谢芫儿道:“人不可貌相,更何况是佛呢。佛有千面,各有不同。” 塑好了泥身以后,她又着手点这泥相的五官。 江词看了一会儿,发现谢芫儿手还挺巧,她一点这五官,就真有几分慈悲相。 等一切工作做完以后,谢芫儿就把这樽泥塑暂放在廊下等风干几天,再着手上彩。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江词每每从外面回来一进院门,抬头就能看见廊下放着的泥塑。 他趁着谢芫儿不在,就过去好奇地拿上手玩玩。 泥塑干得已经差不多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而且有鼻子有眼的,颇有几分神似。 他手里正掂两掂呢,哪想这时来羡突然蹿进了他的院子里,江词只觉眼角余光里黑影一闪而过,顾着抬头去看了,以至于手里一时不慎,打滑了。 那泥塑一下从他手边脱落,那玩意儿又实沉,下坠得异常快,他都来不及重新接住,只眨眼一瞬间就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摔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