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真往来时的方向去,他肩上的兰兰就调了个头,面向着江意和来羡这边,还在向来羡挑衅。 善真手压了压它的鸟身,它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来羡气得不行,道:“这破鸟实在太嚣张了!” 江意顺顺它的毛,道:“你一智能机械,与一只鸟较什么劲呢。” 来羡一听,觉得是这个理,不能太较劲,不然显得自己不大度。 随后江意也起身和来羡一起回房了。 见过一次面以后,那兰兰鸟儿就很自来熟了,经常隔三差五地停靠在江意和苏薄房里的窗边,对着来羡就叽叽咕咕:嘿,蠢狗。 来羡决定不理它。但实在是被它磨得烦了,就出去跟它鸟飞狗跳地掐一架。 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突然多了几分生气。 善惑得知善真跟江意见过了,后面过到院子来时,也带了他两次。 善惑这次来有事告诉她,直接与她说道:“那伙人,摸索着过来了,今日进的城。应该是要来确认你夫君的情况。” 江意问:“会不会给善大哥添麻烦?” 善惑道:“麻烦倒不至于,你有什么打算?” 江意便道:“那就请善大哥帮我放出消息去,让他们知道我夫君重伤不治,已经身亡。” 等善惑走后,来羡道:“照那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手段,恐怕就算你放出消息去,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除非亲眼确认苏薄已死,他们才会收手。” 这厢,许一刀一行人在荒野山岭里转了些日子,终于才找到了一处道古人聚居的城池。 那也是他们深入道古国境内以来,接触到的第一座城。 他们进城以后,当即分散各处去打探消息。 尽管两国语言不通,但这些人适应能力极强,通过街头察言观色,能很快学会一些简单的道古国用语。 打探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打探到了线索。 近来他们城里确有外来人口,不过听说当初被送进城的时候,奄奄一息伤得极重,见过的人都觉得他定是熬不过几天的。 果不其然,这才半个月不到,就听说前两天就断了气了。 得到消息,刃成员便对许一刀道:“他那伤况,也应是活不了的。既然如此,确认过后我等就趁早返回大玥禀告皇上。” 他们刃做事滴水不漏,光凭人说不能下定论。必须得仔细确认一番才行。 而且许一刀还心存疑虑,只要没有亲眼看见苏薄已死,他就始终不能彻底放心。 必须得再探仔细些,就算是他已经死了,许一刀也一定要探出他的葬身之地,把他挖出来看一看。 再过了两日,天还不亮的时候,江意就起了身,穿好衣裳,挽好头发。 她回眸去看时,见苏薄依然安睡在榻。如墨的发丝散在枕侧,侧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柔和而英俊。 江意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他一会儿,白色绷带覆住了他的一只眼,另一只眼廓修长,睫毛浓密。 她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额头,眼角,轻轻下移,唇落在他的鼻梁和薄唇上,而后才稍稍抬起头,与他低语道:“苏薄,他们来了,我得去应付。你若是担心我的话,你就早早醒来吧。” 说罢,她敛衣起身,转头和来羡一道往屋门外去。 就在她将将转身时,苏薄一直平放在身侧的手,微曲的手指倏而轻轻抽动了一下。 来羡余光仿若瞟到了,又回头去看,结果却又没动。 果然是它眼花了。 后来,许一刀和刃成员虽然没能亲眼看见苏薄,但是他们却终于等到了江意现身。 江意扶着一具棺椁出了城。 她身边跟着的那批随从,想必是上次那伙人,帮忙抬棺。 到城外一处视野开阔的山腰停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