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见不到江意,也不得不遵守这样的婚嫁习俗,只好经常让阿忱到江意这里来看看。 阿忱每次来江意这里,都会给她带些东西。 比如今个,他从小包里取出一只竹筒,双手捧给江意,道:“娘,这是爹买的桂花醪糟茶。” 江意拿上手,发现竹筒里还是温热的。 想来他定是刚在巷子口买来,便立刻让阿忱给她送来了。 江意把桂花醪糟茶倒进了碗里,跟阿忱一起分食。 明个,他又从小包里取出两本小书,给她道:“爹说这是新出的戏文本子。” 江意接过来,好笑道:“他给我这个干什么?” 阿忱道:“说娘无聊的时候翻一翻。” 于是江意和阿忱便坐在坐榻上,江意翻着戏文本子给他讲故事听。 晚上,苏薄来接阿忱,两人骑马回家。 路上,苏薄就可以从阿忱口中得知,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随着婚期一天天接近,果如来羡所说,江意的心境是一天一个样,千变万化,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 晚上,江意对来羡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来羡,我睡不着。” 来羡:“你换个姿势睡。” 江意辗转不知换了多少个睡姿,精神还是活跃得很。 最后来羡只好使出杀手锏,建议道:“那要不,我学学苏薄的声音,跟你说说话?” 江意想起来,来羡是有这功能。 江意已经好几天没听见他的声音了,尽管很想听,但想想还是算了,道:“你学他,又不是真的他。我怕我听了,反而更加睡不着了。” 转眼间,后日便是冬至。 侯府里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因着苏薄府邸里没有长辈,就他独自一人,等到拜堂的时候,还是由镇西侯坐镇喜堂。 喜堂设在都司府,下午苏薄来迎亲,把人接过去了以后,在黄昏吉时再行拜堂礼。 所以这一天里,两家宴席分配得当,白天中午的时候就在侯府设宴,晚上则在都司府设宴,所有宾客也不分哪家是哪家的,都欢聚一堂。 江意的房间也重新被布置了一番,做为她出嫁的闺房,房中一切都铺着大红的色调。 丫鬟嬷嬷们在房门口进进出出,准备东西,屋子角落里的箱笼也堆了两重,有一些还没合上盖子,还得往里面装东西的。 江意见她们全都忙得不亦乐乎,自己一时倒找不到什么事来做。 等嬷嬷们把该装的东西都装得差不多了,众人才有序地散去。 云嬷嬷纪嬷嬷留在房里,让春衣绿苔两个丫鬟旁听,而后给江意讲嫁做人妇后的变化。 首先后日拜完堂后便得圆房,有了夫妻之实,才算作是真正的夫妻。 为了让江意顺利地度过洞房花烛夜,嬷嬷得教会她一些东西,让她对男女关系有新的认知。 其实江意大致懂,但还是难免听得面红耳赤。 嬷嬷的大致意思是,她初经人事,经不起折腾,得叫夫婿当夜疼惜着些。两人结合,只要进到身子里了,便算是完成洞房了,往后来日方长,可慢慢适应。 当然,如果她不知怎么才算是完成了,嬷嬷还提供了一两张绢子,绢子上画的都是男女之间的那等事,且还是不同的姿势。 江意胡乱收了绢子就压箱底里。 嬷嬷出去以后,绿苔吐吐舌头,道:“奴婢还以为,两个人成亲以后,夜夜躺在一起,久而久之就会有孩子了呢。没想到,竟还要经历这些。” 绿苔还道:“难怪嬷嬷说初次会痛会见血,你想想啊,把个物件儿捅进身体里,那能不痛吗?这夫妻之实,会不会也太残忍了些?” 江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