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不止一次地这样亲近缠绵过,可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身子颤颤不休,腿上不住地发软。 江意双手低着他俯下来的双肩,微微偏头,声音又沙又娇得像被春里最润的雨洗过一般,道:“不要了,一会儿我没力气走路了……” 她一偏头,苏薄的唇便亲到了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瞬时往她耳朵里钻。 江意毫无防备,轻嗯一声,竟当真控制不住地一丝丝软了下去。 她的反应使他酥到浑身骨头都在叫嚣,想将她融进身体里去。 苏薄将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一裹,便把她拦腰抱起来。 江意乖顺地倚在他怀中,头枕着他的胸膛,任他抱着一步步往前沉稳地走。 她悄然把双手从他外袍里伸出来,试着缓缓攀上他的肩,最终勾住他的头。 苏薄道:“我知道你出宫来了,只是近来事情有点多。” 江意轻轻应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去打扰你。”顿了顿,她又问,“冶兵营的案子了结了么?” 苏薄道:“这两天刚完。” 江意问:“往后是不是有空了?” 苏薄:“嗯。”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每年腊月二十八那晚都有庙会,你……要不要同我去?” 话说出口,她又觉得不太合适。 姑娘们兴许喜欢那样的热闹,可他不一定会喜欢。若是让他浪费时间勉为其难地陪自己,又有点过意不去。 遂不等他回答,江意又道:“我也好几年没去过了,不知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你不方便也不要紧,我让春衣她们……” 苏薄蓦然打断道:“我陪你去。” 江意愣了愣,轻细道:“可能你会觉得乏味的。” 他道:“不会。” 江意半低着眼帘,缓缓勾起了唇角。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别有一番昳丽风韵。 苏薄道:“你放在我那里的东西,是今夜去拿,还是下次?” 江意想起来是来羡的零件,便道:“今夜吧。” 今夜带回去,明日就可以给来羡修腿了。 于是苏薄先带她回了都司府,没走正门,径直翻墙入院,将她带回了房。 苏薄将她放坐在榻边,他转身去点灯。 随着光火渐渐把房间照亮,他回头时,见她眼里星火闪烁,微微抿着的唇十分娇艳。 江意尽量忽视他的眼神,看见桌上摆着一堆零件,最初她用来包裹的手帕没有了,七零八落地散在那里。 江意移步过去看了看,不禁问苏薄:“怎么散了?” 苏薄:“不知道。” 江意又问:“你这样散着,还是我之前给你的数儿,一个不落吗?” 苏薄:“一个不落。” 江意再问:“手帕都不见了,你怎么就确定一个不落了?这些零件这么小,若是掉哪个角落里了,也不容易找到啊。” 苏薄:“就是一个不落。” 江意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先检查一番。 好吧,结果还真是,一个都没缺。 江意道:“那我手帕呢?” 苏薄:“没看见。” 江意怎么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啊…… 后来她想了想,哦,好像这已经是在他这里不见的第二根手帕了。 江意就不信,手帕它是自个长脚跑了的。 于是她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扫过他床榻时,不经意看见枕下不小心漏出来一个白色的角。 江意睃了苏薄一眼,过去拈着角拉出来一看,不是她的手帕是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苏薄长臂从她身后伸过来,就给她抽走了。 江意回头,见苏薄大有一副誓不归还的样子,她去抢,也没能抢得回来,好气又好笑道:“你藏我手帕作甚?还我,这个很难绣的。” 苏薄不还。 她跺脚,娇软地嗔道:“苏薄!” 苏薄听来有点骨头发痒,最终还是还她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