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此话就有些外行了,在别的地方,或许会有差役甚至衙门剥削一些,但这是哪,这是长安,是我大唐的帝都,自从陛下御极以来,变法啥的,谁敢做手脚。 而且这种制定的货场,也就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就像现在,新军训练所需,事情紧急,是临时变通之法,不是常态,事毕场撤。” “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观周先生面有喜色,定是做了个好买卖,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这个吗,也没什么,就是老朽从塞北贩运了些牛羊,兵部全收了,而且今后半年老朽的牛羊都被兵部预定了。” “可曾支付定钱?” “那道没有,和朝廷做买卖就是这点不好,一点定钱不给。”货主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那周先生就不怕朝廷反悔,到时候从塞北贩运来的牛羊,岂不是砸在手里了?” “这个倒是不许担心,朝廷虽然不给定钱,但已经和在下签订了契书,只要老朽的牛羊没问题,自然能交易。” “我刚看到,好多货主都和先生一样,之收取一张凭证,甚少有货主取金银的,不知为何?” “那些要现钱的,大多是关中的商客,他们那现银就直接回家了,想老朽这种远道而来的商客,身上带着金银,难报不会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惦记。” 周货主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眼前之人。 “所以,俺只从衙门那哪一张凭证,需要用钱的时候,只要是开元钱庄,就能立马取现,只是在长安之外的钱庄取钱,要给一些费用。” 周货主说道费用的时候,脸颊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显然这个费用让他有些心疼。 不过,问话之人也能理解,这份费用绝对不会太多,而且比起自带金银往来要划算的多,毕竟自带金银出行,既要小心保管,又要雇佣护卫,那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周先生就这么相信朝廷?” “官人慎言!”周货主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看官人定是初来长安,此话也就跟我说说,不然,官人在长安买卖就不好做了。” “哦?朝廷还对言语有什么禁忌不成?”那个叫张宏的人皱着眉说道。 “那倒不是,官人的话如果被朝廷官吏听到了,定多会挑剔一下官人的货物,如果官人的货物是一般货物,官吏同等品质,衙门可能不会选择官人。” “这是应有之意。” “当然,如果被一般商客听说了,我劝官人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此话怎讲?” “在长安城,你可以被那些城狐社鼠骗了,可以被同行牙行欺负,但朝廷那,却绝对不会出现此类情形。只要是你货物够好,来路清晰,朝廷一概收取,只要完税即可。 但长安的商家可不这样,你怀疑朝廷信用,那就是对皇上不信任,那到时候,你在长安一件货也别想卖出去!老朽还有些事,就不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