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拿破仑战争时代前、最好的三桅风帆护卫舰级别。 历史上,西方海船的造船思路,从17世纪的“盖伦帆船巅峰期”向18世纪的“高速飞剪船、护卫舰”过渡,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把高大的船艉楼给裁撤了,搞成全通式平甲板,造型也更为流线型,船体风阻和流体阻力都更小。 在民用领域,飞剪船就在18世纪出现了,军用领域则是护卫舰、战列舰。这些船都不用考虑接舷战的问题,包括民船也放弃防海盗近战的抵抗力了,全力堆适航性,战斗全部靠大炮。 如今才218年,大炮还远远没出现,海战也不可能在肉搏距离外就结束战斗,所以这种全通平甲板用来当战船肯定是不适合的。 但皇帝的座舰又不用直接参与战斗,造成这样就没问题了,反正旁边一大堆护航。 同理,这种设计思路也适用于远洋探险船。比如李素准备拿来发现美洲澳洲的,那些地方的土人根本不需要打海战,为了近战强势而放弃的适航性,可以全部捡回来。 另外,风帆时代的船只,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肯定是小一点的航速更快,因为风力与本身质量的驱动比更高。好比风帆护卫舰肯定比风帆战列舰开得快。 所以刘备现在这支舰队,本来皇帝旗舰因为最重,理论上应该是开得最慢的。但唯独这些大船做了适航性优化,而护航舰依然保留高大艉楼、兼顾近战,这就抵消了原本的航速差异影响。 差不多整支舰队都可以保持稳定侧后风速下8节左右的航速。顺风而且风力够大时,瞬间能到12~15节航速,在帆船时代已经是很夸张了。 船体外表包金属加强的技术,十年前就有,现在也沿用,还有所改善。 主要是经过这十年的摸索,诸葛家的造船厂在实践中发现了一个道理:用金属包裹的铁甲船,在海里时间久了特别容易生锈,哪怕刷桐油以及用别的手段上胶刷漆也没用。 尤其是当金属包裹层质地不纯、各部分成分有所差异时,含相对惰性金属杂质较多的位置,腐烂锈蚀起来特别快。 诸葛亮一开始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他也没觉得这问题可以请教李师,因为诸葛亮都已经对“丞相在理工科方面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这一事实习惯多年。 后来还是他自己搞实验对比、撞得头破血流都解决不了,一次偶然机会跟李素提起,李素才凭借着他超前的物理化学常识,好歹看穿了这个现象的本质—— 这种锈蚀问题,不就是相当于因为船体包铁不纯,所以不同部分之间加上作为电解质的海水、共同形成了一个“原电池”,导致自身一部分和另一部分之间,发生了氧化还原反应吗? 还别说,这种事故,在各国海军尝试军舰包铜包铁的早期,还都遇到过,历史上英国人就是在米国独立战争期间,发现他们的包金属新军舰特别容易锈,耐久度很差。 不过搞一个包了金属的可拆卸舵面、用那些被牺牲的金属部分来充当电解池的负极,烂完后换一块,做到模块化可拆卸可替代,成本也就降下来了,无非是每年损耗一些金属耗材配件。 技术升级之后,大汉造船工业自然弥补了“铁甲船无法造得更大、并同时兼顾铁甲耐用性”这一短板,才有了更先进的战舰。 另外,在这十年中,随着当初高倍望远镜越来越先进、战舰桅楼也越来越高大,金属芯桅杆和金属龙骨也越来越成熟,桅顶观测条件也得到了优化。 为了解决桅顶风太大的问题,皇帝座舰不好再用百叶窗来观测,最后是用上了近年来逐步成熟的玻璃烧制技术。 没看错,就是很多穿越者穿越之初就拿出来的玻璃,李素都来到这个时代三十年了,才享受到——不过这么说也不确切,因为非透明玻璃,也就是琉璃,大汉一直都是会烧制的。 所以玻璃只能说是改良,不能说是发明,而且其中的推手依然是诸葛家。诸葛亮早年都钻研了那么久的预热吹氧炼钢和耐火砖窑高温烧瓷,再拓展到烧玻璃也不奇怪。 而且这东西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217年的玻璃依然不是很纯净,颜色还是略微带点杂质浑浊的。而且要烧出平板的玻璃,面积也没法太大,只有数寸见方,再大良品率就骤降了。 所以用来造造望远镜镜片,是已经没问题了,可以取代天然水晶。而要造大面积的平板窗户或者镜子,还是很有难度的。只能造直径不到一尺的镜面,用于军舰上的瞭望塔观测窗,尺寸也比后世民航飞机上的圆形舷窗还小,看起来视野一点都不爽。 任何东西都是慢慢来的嘛。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无法让李素惊讶,却也已经足够让刘备赏玩得乐不思雒了。他对自己那条充满了“科技感”的两千吨级旗舰,已经非常满意了,从番禺到林邑,一路上十几天内都没觉得无聊,光是上上下下参观就参了很多天。M.dAMingPuMP.CoM